之后便见县令一脸的尴尬笑意:“那既然沈珂姑娘都提出要离开之事,我也不好再挽留,只求姑娘路上小心一些,莫要过于着急赶路,毕竟这路途不算遥远,浪费不了多长时间。”
沈珂被县令府的众人围着送出了县令府。
只不过在这群人里,她并未看到县令的儿子,想必是县令怕其坏事,早早地便让其藏起来了。
站在县令府之外,沈珂撇嘴,没想到县令竟然亲自来送她:“沈姑娘离去之时,必然要注意一些。”
说着,目送沈珂登上马车。
只是一瞬间,沈珂甚至还看到了心里矛盾一闪而过的惊喜,而且胸膛起起伏伏,似还松了一口气。
“姑娘一定要小心注意一些。”
还能听到县令在外头嘀咕。
她不能明白,县令说此话的含义。
但总觉得其中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有陈舒音,虽然陈舒音嚣张跋扈,平日里行事作风刁蛮任性了一些,但她断然不会做出那种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的行为。
更不可能轻易得罪县令一家子,所以……
沈珂陷入了沉思,陈舒音时常被她形容做胸大无脑,可实际上根本不傻,自然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还伤害到县令一家子头上的愚蠢事。
马车开始行驶,因为吃香是李荀亲手所做,很是简陋。再加上,这赶车的马夫还是在村里随便找了一个人。沈珂这一路上都很是颠簸,只觉得腰疼无比,她还将所有的心思都在陈舒音身上,开始思忖陈舒音究竟在何处。
她忽然叫停了马车:“麻烦折回去,将我放在县令胡同口,你就不必管我了,可以直接回村子里,倘若今夜我未曾回去,还望帮我安抚我的家人。我不会出事。”
沈珂总怕以防万一,他当年被什么事绊住了脚步,无法回去,怕李荀会带着小锦在村子外头等候,这可不是沈珂想要的结果。
但是她已经决定回头,决心重新去县令家,摸一下陈舒音的踪迹。
再看一看这县令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折回县令府后,发现县令府外仍旧围着家丁,他们低声耳语,明显是在商讨什么秘密事。
沈珂在来时的路上,路过了成衣铺,便又换了一套衣裳,换了发型,戴上了面纱。
待县令府的家丁回了府中,她直接前去敲门。
开门的乃是县令府的一婢子,她探出脑袋,一脸的不解:“姑娘,你这是……”
“不是这里么?”沈珂装作一脸不解,一幅找错地方的模样,她转过身去,详装离开:“既然如此那抱歉了,我只听说是户大户人家,我也不识字,只是按照他们所说的方向来。应是我寻错地方了,那我便先行告辞。”
难道套路用错了?沈珂心下惆怅,有些犯嘀咕,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只能硬下头皮,便要离开,却被婢子再次叫住:“姑娘,稍等,你没有找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