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当然不敢再以先前的态度去面对沈珂,一个个干笑着。
终于有人跑着去将此事告知县令。
这高寒镇上的县令乃是一年轻人,先前的县令年事已高,所以便将这位置腾了出来。
只不过眼下这个县令因为过于年轻,更是难以胜任这个职位。
“所以这年轻县令根本无法当值,还强撑着做了县令。”
那些侍卫们听到沈珂嘀咕的事,面色都不太好。
照他们来看,他们县令人还是不错的,至少给了他们休息的当口,也不用成日里操劳受累。
“看来姑娘对我们大人颇有误解,不妨直接去见我们大人好了。”
前去汇报的侍卫已经回来,只不过是人未到声先到而已,沈珂挑眉看他,总觉的时候久了,看这小小的侍卫竟也眉清目秀的。
“听你这意思是你们大人同意见我了?”沈珂轻笑,然后跟在了侍卫身后:“不晓得你们大人能不能真的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但在我看来,大多数人都不能。”
侍卫一听这个,哪里有不恼的道理?他对沈珂横眉冷对,几乎只差指着沈珂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们大人请你在这里质疑?他广为人善,已经尽所其能来帮助百姓,只不过大家被他帮助多了一些小事,都会去劳烦他。”
看来这高寒镇的县令还很得人心,这点有些出乎了沈珂的意料。
直到见到了那位所谓的县令,沈珂方才清楚,为何大家对他的评价如此好。
此人个年轻男子,的确没错,但是他衣服破旧一看便是很久没有换过新衣裳了。
而且桌上摆放的菜都是咸菜,可以说,和普通百姓吃的别无二致。
至于这男人的长相,沈珂完全看不到,因为她脸上挂着一张面具,已经将他的面容尽数遮在了面具下面。
“是你要报官?不知是何猝死了数十人?”
县令说着,手里筷子还夹了一块咸菜,就着窝窝咬下去。
李小公子在一旁看的不舒服,他下意识地说道:“身为堂堂县令,竟然在脸上戴上面具,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县令竟然不着急回答李小公子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询问关于山庄一事。
沈珂无奈,只能如实回答:“这山庄其实也不算是镇子上的地界,不过离这镇子最近,所以我才会想到来此报官,我也相信大人不会见死不救。”
县令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用许久的帕子擦了擦嘴角。
等到沈珂将所有的实情如实相告,县令却轻笑:“那山庄我早先便知晓。一直想要归于镇子,可是那庄主执迷不悟,并不同意,如今出了事情又想来县令府求助,未免太过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