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此人对县令夫人竟如此惧怕。
此乃县令家中之事,她不便多管,倒是也没有多说话。
她伸出手来为这位妾室号脉,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了?可是她的身子有大毛病?”
县令还不曾开口,县令夫人率先开口询问着。
语气之中颇为焦急,看向妾室的目光之中还多了几分怨恨。
沈珂放下手来,眉头舒展,轻声笑着:“无事,不过是有些凉寒,吃上两副药就好了。”
“不过……”
县令夫人听了她的话不免有些失望,看来此前的那些大夫与她的说辞一般无二。
没想到沈珂还有转折,眼神之中再一次升腾起了希冀的光芒。
“夫人,不知你府中可有那不懂事的下人,竟对着妾室还如此耍威风?”
沈珂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本以为能看见众人疑惑的模样,没成想,县令与县令夫人二人满脸的尴尬,眼神闪躲,似乎对于此事颇为忌惮。
“此话何意,此乃县令府怎么会有不懂规矩之人。”
县令夫人不敢看沈珂的眼睛,不过气势一直都没有输。
“夫人还请息怒,只是这位娘子的身子虽然并没有其他的大毛病,不过体内的气血紊乱,脉象显示的便是常常遭到旁人的毒打,若不是下人,难不成是……”
她一边说着,眼睛一边看向县令与县令夫人,在二人的身上来回的扫视着。
“大胆!本官和夫人怎么会做此等事!”
县令在众人的面前只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大声的怒吼出声。
只可惜,这句话在沈珂听来根本没有一分一毫的威慑力,反倒是更像他在心虚。
“算了,若两位不愿说,那民妇也就告退了,稍后药方我会请人送来。”
她看了一眼在一旁怯懦的哭泣着的那名妾室,心知肚明这其中另有隐情。
此事却也不在她能管的范围之中,沈珂更是不屑于多管闲事。
话音落下夺门而出,徒留下闹哄哄的众人。
沈珂回来后,将药方送去后直接将此事忘在了脑后,她心中猜测,只怕日后县令也不愿在看见她。
没成想,不过几日,县令便再一次大驾光临。
“沈,沈姑娘。”
这一次,县令面对她时的态度更加的恭敬,还有几分小心翼翼与讨好。
“这几日按照姑娘的配方,应娘觉得身子好了许多,劳烦沈姑娘再去一次,帮她把把脉才好。”
这一次他过来是请大夫的。
这也是偶然得知,若不是应娘还算有主意,让人按照她的方子抓了药喝下去,今日县令夫人请大夫前来把脉只怕依旧如同往常一般。
正因如此,这也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大人,若是应娘的问题,我自然有把我可以治好了她,不过若她遭受毒打,只怕就算是怀孕也留不住孩子。”
沈珂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端起茶来便喝了一口,在没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见此情形,县令深深的叹了口气。
“哎,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沈姑娘也不是外人,本官便与你说了吧。”总算是想要说清楚,“其实应娘身上的伤都是我那儿子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