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清松医馆只有一个年轻大夫坐镇?”
东家眼中略带疑色,不大相信。
那清松医馆抢走了他不少生意,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大夫,莫不是诓人的?
“我亲眼所见,真的只有那一个,不过我觉得她不可能只要张老头,他那病越来越严重了,前几日我还听说他干活的时候还咳血。”
线人认得那老者,还知道他脾气不大好,不是什么善茬。
东家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眼中露出幸灾乐祸的笑:“那我们就等着,我倒要看看那神医有多大的本事,竟然敢夸海口说自己能治好。”
“东家说得对,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原来这张老头之前在同仁医馆看过病,东家诊断后发现,他这病已经无药可救,现如今就是在等死。
若是那年轻大夫能把他治好,那真算得上是神医了。
等着看笑话的不止他们一家医馆,其他几家也在看热闹。
清松医馆。
此时沐清禾正在为老者把脉,还看了一眼他的舌苔。
老者孙儿满脸担忧,其他人也神经紧绷。
“还有得救,不过不能再饮酒了,尤其是蛇酒。”
闻言,孙儿愈发震惊。
这大夫真是神了,竟然连他爷爷喝蛇酒都知道!
老者故作淡定,使劲咳嗽两声说:“喝两口酒怎么了,人活一世就得痛痛快快地活着,喝几杯又不会死!”
还有人在一旁起哄,觉得他说得对。
沐清禾拿起毛笔蘸墨:“喝也行,记得让你孙子把棺材寿衣备好,也不必寻医问药,在家等死就好。”
“……”
张老头脸色骤变,阴沉至极。
他活到现在还没人敢跟他这样讲话,这等于是在诅咒他,他正要大骂,被他孙儿拦住:“爷爷,大夫说得没错,你是该少饮酒。你忘了你上次喝完酒吐血的事了,当时可把我们吓坏了!”
周围人议论纷纷。
“这张老头也是个不怕死的,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喝酒。”
另一个捋着胡子缓缓摇头:“他这样的人早就没救了,又小气又恶毒,一点儿也不招人待见。”
“是了,上次下大雨,我身上没带伞,就想着在他屋檐底下躲会,结果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好像我要偷他东西似的。”
没一会功夫,就有好几位苦主站出来现身说法。
他们都是被张老头欺负过的人,都恨不得他死。
听说有人能治他的病,他们只是觉得新奇,并未当回事,反正他这病是治不好的,也活不了多久了。
桌前,那张老头还想多说两句,结果被沐清禾抢了先:“这是方子,我这边马上给你抓药,你拿回去后要坚持服用,过几日再来找我。”
“还要再来?”张老头有些不满。
沐清禾轻笑:“也可以不来,反正身子骨是你自己的。”
张老头最终还是拿了药。
“先别走,还得再做一回检查,跟我到后头来。”
众人都有些好奇,不明白还要检查什么,有的还想跟过去,被伙计拦住。
沐清禾将张老头带到后头,悄悄用空间里的器材为他检查。
张老头忽然有些心慌:“这是什么鬼东西?”
“用来检查的工具,说了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