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宫深处,当真是迷雾重重啊。”木青崖在一旁深深地感叹了一句。
不光是他,夏仓也是锤了捶桌子,一脸怒火:“我到要看看,这皇帝老儿到底有多少秘密,当年若不王爷大度,哪里容得了他坐这个皇位!”
“够了!”木青崖拧眉,看了眼沐青禾,又看向夏仓,颇为无奈地说道;“你这嘴巴什么时候能管住?隔墙有耳这个道理什么时候才懂?”
夏仓反应过来,耳根子立马红了,抓了抓后脑勺,嘿嘿地笑道:“这不是直来直往惯了么?”
看着眼前没把自己当外人的三人,沐青禾有些惊讶,回味着夏仓说的,难道当年这个皇位还有什么隐情?
“王妃,王爷如今伤成这样,还请您多多照顾了。”木青崖转移了话题,深深地朝沐青禾拜了拜。
“王爷和我是一体,我自然会照顾妥当。”沐青禾笑道,医者仁心,就算墨熙玄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她也会把他当做正常的病患看待。
听到这番话,木青崖眸色身上,情绪复杂了起来。
夏仓豪气地揽过木青崖的肩膀,朝他挤眉弄眼道:“行了,人家王妃可是王爷的妻子,怎么会不懂得照顾王爷?就你在这瞎操心了。”
木青崖连道了几声好,看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行了,你们不必贫嘴,接下来我有事要说。”墨熙玄看着聊得愉快的三人,脸色有些不悦。
沐青禾也意识到墨熙玄接下来要说的事,她不一定能听,便是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等出了偏房,她深呼吸一口气。
看了眼烛火明亮的偏房,沐青禾摇了摇头,看来今晚注定一夜无眠了。
墨熙玄三人在偏房聊到了寅时,木青崖这才和夏仓出来,这时候天色已见鱼肚白,而墨熙玄也要收拾妥当,准备上朝。
以防被看穿,墨熙玄穿了两件中衣,再外罩黑色蟒袍,倒也看不出什么。
在朝堂上站立许久,墨熙玄的腰间已经是疼痛难耐,而皇帝像是故意般,早该下朝的时间硬生生拖了一炷香。
等到结束,墨熙玄已经感到虚脱,可却不敢有半分松懈。
下朝之时,皇帝的目光落在了墨熙玄身上。
“玄王留步!”
墨熙玄背影一僵,这皇帝又想做什么?
他转过身,朝皇帝拜下,却在弯腰的瞬间,伤口撕裂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发麻。
但他却面不改色,皇帝眸色深沉地看向墨熙玄,等百官走尽,这才缓缓走下阶梯。
“昨日之事,孟云向朕禀报了,有所叨扰,熙玄还是莫要怪我这个皇兄!”说着,皇帝拍了拍墨熙玄的肩膀,手中的力度,没有丝毫收敛,
墨熙玄身子轻晃,却很快稳定下来,淡然道:“若昨日不是臣弟在王妃房中,怕是就让人污了王妃清白。”
昨晚,那孟云分明就打算强行硬闯,就算沐青禾房中没人,这若进去了,传出去,只会影响她的清白。
皇帝眯了眯眼,目光却落在墨熙玄的腰上:“所以,熙玄这是在怪朕咯?”
墨熙玄缓缓道:“臣弟不敢,毕竟,孟指挥使也只是追凶急切。”
皇帝笑了,对上墨熙玄的眼睛,耐人寻味地说道:“熙玄不会误会便好,昨日孟云回来,朕已经罚了他,毕竟玄王妃不只是玄王妃,也是我燕北王朝远近闻名的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