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一番话,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锅反而扣在了顾漫青头上。
顾漫青看着她演,不为所动。
顾谏也知晓顾烟儿生病一事,皱着眉头看向顾漫青,并不打算偏袒一方,“漫青,你姨娘说的可是真事?”
顾漫青早有准备,垂下眼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偏偏倔强的要命,咬唇哽咽道:“我知道爹不信我改邪归正了,可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还在关禁闭,况且烟儿妹妹从来不欢迎我,我又如何能接近她……而且我一无是处,别说医术了,连宫宴上表演的西域舞都是自己琢磨的,无人教我,我哪里会下毒呢?”
她说的极有道理,顾谏有些信了,“那就是你柳姨娘错怪你了?”
“老爷!她在骗人!”柳氏急了,今日若是让顾漫青得逞,顾谏日后定会派人暗中护着,她再想发难,就难了!
“烟儿前几日明明来找过她绣花,从这里回去后,她就身子不适发了病,不是大小姐做的,还能是谁?”
顾谏脸色阴沉,“烟儿日日接触的丫鬟小厮就不少,怎能确定一定是漫青所为,莫非你有证据?”
说到证据,柳氏便慌了,“妾身……没有。”
“没有怎能冤枉人还动家法?糊涂!”顾谏怒斥了一声。
以往他还觉得柳氏贤惠少事,没有夫人坐镇府中,全托的柳氏才能让相府井井有条。
如今却格外失望,他如此信任的人,私底下竟是个不分是非,两面三刀的!
柳氏一脸不甘心,顾漫青把她的表情看在眼底,心生一计,忽然走上前对顾谏行礼道:“看来今日不从我这里搜出解药和毒药,姨娘是不会放过我了。也罢,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不想互相膈应,姨娘若是不信,便带人搜我的房,但凡搜到一丝对二妹妹不利的东西,我自请家法,绝无多言!”
她义正言辞的一番话,和柳氏的胡搅蛮缠高下立判。
顾谏欣慰道:“漫青,让你受委屈了。”
“无妨,爹,只要让姨娘和二妹妹安心,我受点委屈也心甘情愿。”顾漫青轻声细语,轻垂的眼底掠过一道冷笑。
柳氏虽然疑心有诈,但不想放过这个搜屋的机会,立刻派人去把顾漫青的冷院搜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搜到。
她付出这么多,还被顾谏打了一巴掌,怎能一无所获,柳氏一不做二不休,对顾谏哭诉道:“老爷,那毒药和解药她怎会随便放在屋里,一定带在身上,请让妾身搜她的身!”
“够了,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顾谏的太阳穴青筋猛跳,对柳氏失望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