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青只觉仿佛有只苍蝇在耳边嗡嗡绕了好几天,她烦躁的揉了揉耳朵,怀里摸出一点银子甩给晋修宇。
“行了行了,还你十两,再吵我就不治了!”
她把银票叠好收进怀里,拉着顾默大摇大摆走了。
留下晋修宇一人,捧着少得可怜的十两银子,在冷风中欲哭无泪。
都说医者仁心,这神医怎么这么抠门呢……
当天晚上,顾漫青在空间里取了些用得上的药材,第二日清晨,便出发去国公府看病。
这个时辰以往顾烟儿还没醒,今日不知怎么听说了顾漫青要出府的消息,早早的等在门前,见顾漫青一来,殷勤的凑了上去,一口一个姐姐叫的热乎。
“姐姐今日这么早就醒,还带着小厮,是要去哪里?”
兴许是怕被追究上回刺杀的责任,这阵子顾烟儿很是安分,起码知道不敢在明面上和她作对了。
顾漫青眼风一扫,没当回事,找了个借口打发道:“听说胭脂铺来了新胭脂,我去逛逛看看,二妹妹何时对我如此关心了?”
顾烟儿这段时日安分守己,无非是为了等抓住她的把柄好一击毙命,眼波流转道:“妹妹的胭脂也用完了,不如姐姐也带妹妹一起去?”
她用扇子遮住的嘴角悄悄弯起,带着得意。
顾漫青一大早神色匆匆出门,怎么可能是去买胭脂,这里面定有猫腻!
顾烟儿自以为装的真诚,却不知道顾漫青早就看穿她那点浅薄的小心思,她弯腰坐上马车,凤眸在顾烟儿的肚子上随意扫了几下。
“妹妹身体不好,还是在府里好好养着吧,不然若是出去磕着碰着,就得不偿失了,你说是不是?”
和晋修宇约定的时间快到了,顾漫青懒得再和她废话,懒洋洋扯上车帘,“出发吧。”
马车从面前呼啸而去,顾烟儿捂着肚子站在门口,身子微微发寒。
方才顾漫青那一眼带着警告和讽刺,宛如一根银针扎进了她的后脑勺,让她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坐着相府的马车堂而皇之进国公府,定然会引人注目,顾漫青没那么傻。
她让马夫将马车停在胭脂铺外等她,带着顾默从后门出去,换上男装,步行去了国公府。
晋修宇迎她入内,他的手下就躺在榻上,脸色泛青,嘴唇发乌。
顾漫青检查一番,神情凝重的下了结论,“你这手下不是得病,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