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青到的时候,济宝斋大门紧闭,门口已经被臭鸡蛋丢的一塌糊涂,弥漫着一股腥臭。
病死的男人就用一卷草席裹着,拦在门口,他娘子正哭天抢地。
“我就是济宝斋的掌柜,今日之事或许有误会,还请诸位给我一个机会解释。”
顾漫青换回女装一露面,立刻有不少百姓都认出了她,“这家济宝斋,怎会是你开的?”
一看济宝斋的掌柜居然是恶名昭彰的顾漫青,百姓更是对此事深信不疑。
尤其是被医死的男人的娘子,那农妇凶神恶煞,常年干农活的手很有劲,一把揪住顾漫青的衣襟,“你这个庸医,你开医馆是来害人的,我男人就是被你医死的,你怎么赔我!”
济宝斋的名声岌岌可危,一旦关门,就再也没有开张的机会了。
顾漫青不能眼睁睁看着多日以来的努力付之东流,直接走向男人,“他忽然暴毙绝非意外,一定是早就有了病,只是未曾显现出来,先让我检查一番,说不定他还有救!”
顾漫青的手就要摸上男人时,农妇眼底闪过一丝不安,狠狠推开她,“你不许碰我的男人,人都被你们害死了,你还要糟蹋他的尸体,你好狠的心!”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特哭,顾漫青想要说话都被她的破锣嗓子盖住,脸色铁青。
四周的指指点点愈演愈烈,虽然她没有暴露神医的身份,但救了这么多人,这些曾经被她医治的百姓却没有一个愿意相信她。
顾漫青心冷到了骨子里。
“主子,济宝斋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现下应该如何?”一名暗探跪在墨裘卿身前,汇报着街市里发生的事。
墨裘卿长眸一凝,大掌用力揉碎了写满字的书法,“派人去查,是何人在背后怂恿捣乱!”
济宝斋一开张就出事,绝不是偶然,派去调查的暗探很快回来复命,“主子,幕后之人还未能查出,需要些时间。不过已经可以确认,是有人故意买通了将死之人的一家子,故意让他死在济宝斋,好毁了济宝斋的名声,和他在济宝斋服下的药材并无关系!”
墨裘卿轻嗤,“用将死之人做局,横竖都要死,还能让被害之人万劫不复,好毒的手段。”
他执笔在纸上写下一个“破”字,他不便露面,破局关键,还在顾漫青自己身上。
“迅速派人去支援护卫,切记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她受伤。”
墨裘卿派去的一队官员很快赶到济宝斋门前,把附近围了起来。
有些情绪激动想接近闹事的,他们拔出大刀,那些人就缩了回去。
场面终于镇定下来,顾漫青松了口气,无不感激的看向领头的侍卫,“多谢你们巡逻至此,不然光是我一人,还无法控制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