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青无语了。
她越发好奇墨裘卿是得了什么怪病,才能防守的这么严实。
莫非,是传染病?
她如临大敌,连忙从行医箱里摸出自制的口罩带上,以防不备。
做好准备,她才大步走进去,侍卫利落的关上了门,连一缕风都不准钻进去。
房里弥漫着一股名贵龙涎香淡雅的气息,却没有半点药味,连地上的砖面都是镂着花纹的玉石,这儿每一件摆设,在现代都是博物馆一级文物,华而不俗。
借着昏暗的光线,顾漫青看见榻上帷幔后卧着一人,想必就是墨裘卿了。
她硬着头皮走上去,“四王爷,请把手伸出来,让我搭脉。”
隔着帷幔,墨裘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奇怪的面纱上,“顾小姐前来为本王治病,为何要带面纱,莫非是嫌弃本王是病人,怕沾染了病气?”
要是换做别人,顾漫青就大大方方承认了。
可换做墨裘卿,她真怕她说了实话,脑袋要搬家,顾漫青胡诌了个借口,“外面风大,吹的臣女脸疼,故而才带面纱。”
“这里没有风,你可以摘下了。”男人的嗓音听不出喜怒。
话都被他说了,顾漫青无言以对,只能把面纱摘掉。
瞥见她熟悉的面容,墨裘卿薄唇一扬,手也伸了出去,主动搭在她的脉枕上,“开始吧。”
顾漫青也不浪费时间,直接搭脉。
墨裘卿的脉象安稳平和,比健康之人都还要强壮几分,顾漫青不信邪,用现代手段又检查了一下。
墨裘卿一动不动,笑看着她用各种奇怪的手段检查,最后顾漫青坐回椅子上,眼神比墨汁都要幽黑,“四王爷,您身体好得很,为何还要装病,莫非这样耍我们大夫,很好玩吗?”
帷幔后的男人分明在笑,把累坏的顾漫青气的心里发堵。
她算是看出来了,墨裘卿就是在戏弄她!
见她确诊,墨裘卿手肘撑着软枕缓缓起身,透过轻纱,修长的身形优雅朦胧,顾漫青却没有一点心情去欣赏。
“不错。本王的确没病,只不过是很好奇,顾神医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究竟多有本事,怕神医不愿告诉我,故才出此下策,不如神医告诉我,你那些医术都是从何而来,为何医术古籍里并无记载?”
顾漫青眼神一冷,变的更加警惕,墨裘卿对她的医术产生好奇,可不是什么好事,“在医术被记载成书之前,也是被大夫研发出来的,王爷问这话,未免太刻意了。臣女自问没有得罪之处,为何王爷要步步紧逼?”
墨裘卿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