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桩。”顾漫青随意的挥了挥手,握着袖子里残留的药粉,陷入沉思。
一直用药,总有消耗掉的一天,看来还是有必要学武,不然迟早有一天保护不了自己,还会拖累其他人。
另一头,昭羽和几个侍卫死里逃生,负伤跑到一处小镇上。
“主子和顾小姐如今生死未卜,外面还有死士追杀,我们几人根本救不了他们。先传书给东濮叫来救兵!”
当晚,一封飞鸽传书便送进了皇宫。
次日墨裘卿和顾漫青被刺杀的消息就传开了,朝野皆惊,皇帝手握昭羽传来的一封修书,脸色沉的可怕,“真是荒唐,竟有人在两国交界处刺杀东濮使臣,无论是谁干的,都必须抓到重罚。这是蔑视朕的龙威,来人,速速带兵救援!”
几个时辰后,前去救援的将领回来了,“皇上,臣等赶去救援,从河里打捞出两具尸体,一男一女,身上穿的衣裳,经过车队侍卫辨认,正是那四王爷与顾小姐所着……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顾谏自从听见女儿出事,就焦心等待着,一听顾漫青很有可能已不在人世,怒急攻心,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这一病就病了几天,京城如今还封锁着消息,除了重臣,无人得知墨裘卿和顾漫青已经丧生的消息。
柳氏和顾烟儿见顾谏病了,趁机熬了热腾腾的粥送到主院,柳氏穿拍了拍门,掐出娇滴滴的嗓音说:“老爷,听说你病了,烟儿特意为你炖了滋补身体的粥水,你开开门让我们进去吧。”
换做往日,顾谏一定会感慨柳氏有多贤惠,顾烟儿有多孝敬,柳氏正得意这一招一定能挽回他的心意,忽然一只茶杯飞出来,差点砸在她们母女头上。
顾谏听见她们矫揉造作的声音,就想到不知惨死在何处的顾漫青,心里更为恼火,“滚出去,禁足三日不许出门!”
柳氏和顾烟儿吓坏了,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管家关进了房里。
顾烟儿三日来以泪洗面,想不通顾漫青都不在京城了,怎么顾谏还是对她不疼不爱的,她从前可是爹最宠爱的小女儿!
三日后,柳易谦兴冲冲跑进了柳氏的院落,身上还带着昨晚宿醉的酒气,“姑姑,侄儿有好事要告诉姑姑!”
柳氏被顾谏训了一顿,正在气头上,被他的酒味熏了一鼻子,病怏怏的瞪他,“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话,你姑父正在养病,不会安静些?”
柳氏怕柳易谦闹出动静,吵到顾谏,拖累自己。
柳易谦连忙跪在地上,谄媚的给柳氏捏肩捶腿,“侄儿这不是忙着报喜,就忘了规矩了吗,姑姑别生气,接下来这个消息,保管姑姑你听了心情通畅!”
柳氏端起茶盏,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到底有什么事!”
柳易谦嘿嘿一笑,“顾漫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