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除婚约的事还没过去几天,边疆便传来消息。
漠北大军压过来了,虽然还没有入侵边境,但是就守在关外,随时都有可能会突破防线。
这简直就是对东濮的挑衅,一上早朝,大臣们便为此吵了起来。
“皇上,漠北一直是我朝心腹大患,占据的地位甚是重要,若是此次再不除去,只怕日后后患无穷。”
“如今瘟疫才好没多少时候,就要出兵讨伐漠北,你说得轻巧,可想过国库撑不撑得住,百姓撑不撑得住?”
“那难不成就要让那漠北大军踩着我东濮的脸面肆意横行?”
支持出兵和不愿出兵的臣子分外两拨,吵的不可开交。
皇帝在上面听的头疼,想找个人帮忙做决断,目光下意识投射到以往墨裘卿站立的地方。
可是今日墨裘卿却不在,他不悦的目光看向福安,福安连忙轻声解释,“四王爷说他近日身体疲乏不适,难以起身,便称病告假不来上朝了!”
哪怕墨裘卿不在,他的位置也还是空着,没有人敢占据他的位置。
皇帝听的气不打一处来,以往倒是知道给他添堵,碰上这些事了,倒是自己躲开避个干净,真不愧是他从小就忌惮的四弟!
整个东濮城府最深的四皇叔!
“如今瘟疫刚过,大战劳民伤财,可是漠北大军时时骚扰边境也不是事,四王爷从来带过兵,应当知道此事如何处置,福安,去让人请四弟过来,帮朕分析朝局!”皇帝下令道。
一听墨裘卿要过来,两拨臣子立刻不吵了,都等着他来做决断。
四皇叔向来行事果决,决定也没有错的时候,与其吵的不可开交,还是听听他说的话更有效。
福安让太监去四王府宣旨,点名皇帝要墨裘卿入宫上朝。
墨裘卿没见御前太监,反而是侍卫昭羽走了出来,一脸歉意的开了口,“主子如今病的下不了床,实在是无法前去上朝,还望陛下恕罪。”
消息传到皇帝耳中,皇帝勃然大怒,碍着满朝臣子的面,不想被他们看了皇家的笑话,才隐忍着没有发作。
刚才还为要不要出兵漠北的臣子们,再次分成两拨吵起来,不过这次议论的不是征讨漠北,而是墨裘卿对皇帝不敬。
“四王爷仗着自己是皇上亲弟,连皇上的旨意都不听了,寻常人等若是得知皇上召见,就算是抬也要抬来,可他一句话就打发了,眼里可还有皇上?”
“四王爷都病的起不来了,还要他来上朝,这不是陷皇上于不义吗,传出去百姓们还以为皇上对自己的兄弟不好,四王爷那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