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探墨裘卿虚实,皇帝无奈之下准备了一场晚宴,邀请了墨裘卿和与他交好的官员们,顾漫青也在受邀之列。
宴会上觥筹交错,每个人脸上都是恰如其分的微笑,目光交换之间暗光流转。
顾漫青敏锐的察觉到这场宴会有问题。
宴会结束后,她坐上墨裘卿的马车,低声询问起晚宴上的事。
“今晚的宴会,倒是让我莫名想到了鸿门宴……对了,你可知道,皇帝此次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我总觉得他心机颇深?”
“他的心机从未浅过,只是这次自乱阵脚,所以才摆了这场宴席。”
墨裘卿把玩着指尖玉质的棋子,薄唇带笑,却不达眼底。
顾漫青感觉到宴会上的硝烟浮动,她越来越处于漩涡的中心了。
“我看皇帝以后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可想好了,接下来要如何应对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着看。”墨裘卿缓缓落下一枚棋子,笑容如故。
这么多年都熬下来了,还怕这区区一朝一夕吗?
从父皇过世,直到现在,皇帝的阴谋可从未结束过,他们一直都在局中。
次日早朝。
户部官员一脸愁容的上奏:“皇上,杭州原是鱼米之乡,每年上贡的赋税足足有其他郡县的三倍有余,可不止为何今年天灾不断,又碰上赋税加重,如今杭州是民不聊生,偏生还遇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旱灾,闹起了饥荒!”
听了这话,朝野皆惊。
杭州向来是东濮少灾少难的地带,那里无论人口经济都比其他郡县发达的多,旱灾更是闻所未闻。
忽然天灾降临,若是缺了杭州的赋税,只怕国库的亏空还是难以弥补。
皇帝焦心不已,“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赈灾?”
那官员吞吞吐吐道:“我们也是刚刚得知,那旱灾饥荒已经好一阵子了,原先杭州知府以为是小灾小难,知情不报,等发现时已经闹大了,太迟太晚,他怕被朝廷问罪,便先行自裁谢罪了。”
“混账,朕的俸禄都养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灾情,竟然隐瞒不报!?”
皇帝勃然大怒,一巴掌掀翻了所有奏折,怒火冲天,所有朝臣立刻下跪。
“皇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