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裘卿知道此时不是发怒的时候,收敛了怒意冷冷盯着尸体道:“此人下手的目标都大致相似,想来一定有一个目标吸引着他,若非情杀,便是仇杀,可到底是什么情,什么仇,能够牵扯这么多互相没有关联的人?”
所有人看着地上尸体都沉默了,没有一个人猜想的出来。
这个凶手手段利落狠辣,还是个惯犯,问题一时间变得相当棘手。
夜色已深,处理好尸体的事,墨裘卿才返回客栈。
刚走出沉香楼,就看见一个年轻儒雅的公子站在门外徘徊着,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昭羽下意识拔出刀子。
“谁!?”
那公子被昭羽吓了一跳,脸色苍白的退后几步,才缓过神来,躬身道:“王爷,是草民。”
借着沉香楼外的红灯笼的光,墨裘卿认出他是知府儿子孙谦,有些诧异,“这么晚了,你来这儿干什么?”
孙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听仆人说,沉香楼发生了命案,王爷也差点遇刺,心里十分担心,故而才来了,希望王爷不要怪罪,我就是想看看,王爷可还安好。”
他说着上下扫视着墨裘卿的身体,见到他毫发无伤,他奇怪的笑了笑。
墨裘卿没少见这种意图叛徒,所以对他大献殷勤的人,他以为孙谦也是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冷淡的挥了挥手。
“本王好得很,就不劳孙公子费心了,孙公子早些回家去吧,本王也要回客栈了。”
他对这个孙谦的印象不好不坏,但实在累了,也懒得多废话。
孙谦笑眯眯的点头,目送他和顾漫青离开,眼中泛起奇异的光芒。
车上,顾漫青回忆着刚才孙谦打量墨裘卿的目光,表情有点说不出的古怪。
墨裘卿侧目道:“怎么了,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话就说吧。”
顾漫青吞吞吐吐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孙谦对你好像过于关心了?”
在宴会上她就这么觉得了,那个孙谦时不时看看墨裘卿,眼神快贴在他身上了。
墨裘卿蹙眉,薄唇勾了勾,“大约是想本王提携他罢了,这样的人多了,不用放在心上。”
顾漫青摇头,“可是我不这么想,我觉得这个孙谦,有古怪。”
她是女子,对旁人的视线更为敏感,她感觉孙谦看墨裘卿的眼神,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