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将军这时也走了过来,一看隐云楼的令牌,冷冷哼了出来,指着令牌道:“这隐云楼以往一直是做江湖勾当,此次居然敢对军队出手,简直是狗胆包天,王爷公主放心,此事我回去后一定禀报皇上,让他出兵剿灭隐云楼,给你们出气!”
这话一出口,旁边昭羽就恨铁不成钢瞪他一眼,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用石头堵住。
没看见主子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马车内,顾漫青盯着墨裘卿手里那块隐云楼的牌子,陷入沉思。
他们既然敢刺杀,就说明绝对是有人暗中授意,这件事只怕没这么简单。
墨裘卿握紧令牌,强忍对郑将军的怒意,冷声道:“昭羽,把令牌收起来,回头当做证据送去京城。”
昭羽连忙应声,接过令牌的时候,听见墨裘卿口中压低的声音。
“去仔细调查一下隐云楼到底出了什么事。”
昭羽会意,低头把令牌收入怀中,等郑将军人马搬运刺客尸首的时候,一个人来到林子里,放出一只鸽子去了京城四王府的方向,执行命令。
他知道自家主子心里在想什么。
只怕是隐云楼出了奸细,也不知皇帝到底是不是故意为之,他是想趁机除掉隐云楼?
顾漫青在江一的陪伴下,也有些心不在焉,无法放心睡去。
她很担心墨裘卿。
可郑将军的手下眼睛比针还尖,若是她去关心了,只怕又要被密信告知皇帝。
这次刺杀死了几个士兵,一些人受了轻伤,倒也没什么大碍。
一番整顿后,车队重新上了大道。
前方便是较为偏远的郡县,因为所处在两国交界处,哪国皇帝都不乐意多管,这里也汇聚了最多的流民。
顾漫青的车队经过的地方,到处都是流民们在乞讨,眼泪都流干了。
一个抱着婴孩的妇人扒着顾漫青的车窗哀求道:“小姐,求求你赏我们一口吃的吧,我的孩子才几个月大,眼看就要饿死了,求你们了……”
那小小的孩子被裹在襁褓之中,本该粉粉嫩嫩,可却因为饥一顿饱一顿饿的小脸发黄。
顾漫青医者仁心,见不得这样的场面,连忙走下马车,吩咐丫鬟们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