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街上的混乱,王兴国几个人艰难的靠近了杨府。但是现在的情况好像比刚才更加危险,刚才又遇有满街的老百姓做掩护,王兴国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很明显,可是在尚书府附近并没有太多的居民,这一片是官员聚集区,街道上人烟稀少,刚才的骚乱并没有传到这里来。而王兴国他们一堆人个个都是满身鲜血,狼狈不堪,这要是被巡逻的近卫军发现的话,他们这十个人马上就会陷入包围之中的。眼见得目的地就在眼前,可是却犹如天上的银河一般不可逾越,这让躲在一间空房中的王兴国众人个个都愁眉不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眼见的天将过午,附近街道上巡逻的士兵一点也不见减少,而远处嘈杂的喧闹声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显然近卫军已经稳定了局势。如果现在不冲过去,等到近卫军大批搜城的时候就更躲不过去了,况且如果其他人都逃出来的话,肯定在杨府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王兴国不到,恐怕他们是不会走的,那时候不就等于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吗?
无可奈何中的王兴国猛的一狠心,冲着大家低声喝道:“这么呆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冲过去,他们想必已经在等我们了,只要我们速度够快,完全能够在大队人马到来之前潜入河道的,疯子打头,其他人围着高先生,我们走!”说完,一把拉开房门抢先冲了出去。
一群人刚刚穿过两条小巷,就迎面和一队巡逻的近卫军相遇了,没等近卫军盘问的声音落下,王兴国便带领大家冲了上去,转眼之间便砍翻了二十多人,余下的士兵一呆,其声喊叫了一声,转身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王兴国惊奇的望着消失在墙角的士兵的背影,向赵疯子问道:“他们跑什么?我们才干掉他们二十多人,可他们还有五十多人呐,我们真得这么恐怖吗?不至于吧。”
赵疯子呵呵一笑,拉住范韦便往前跑边说道:“先生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近卫军能号称天下精兵中的精兵,这可不是谁往他们脸上贴金的,而是确实是这样的。当年我们将军也曾经多次拿着近卫军的考核标准来对我们考核,连我们都有点受不了的。这样的精兵,难道会像我们今天碰到的一样,有一点的伤亡便转身就逃吗?打死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实又放在眼前,在我们面前逃跑的确实是近卫军,而且连铁甲军都没敢露面,一千多名军队中的精英在我们第一轮炸弹的打击下居然跑得比兔子还要快,这件事情怎么就透着那么一丝怪异呢?”
王兴国苦笑了一下,说道:“何止是你,我的感受也非常奇怪,难道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个阴谋?他们想要放长线钓大鱼,把我们一网打尽?还是我们刚才的炸弹攻击把他们吓坏了,让他们不敢同我们对垒?我也想不透。所以,现在我决定走一部算一步,管他什么阴谋不阴谋的,反正我就是兵来将党、水来土堰,现在还是赶快赶回去是正事。
匆匆忙忙的跑了几条街道,一群人终于来到杨府,其间一伙人碰到了好几群巡逻的近卫军,可就在他们准备战斗的时候,那些近卫军好像没有见到他们一样,径自转头走了。这可让这些人更糊涂了,难道他们没有看见自己这些人满身鲜血、手里全拿着兵器吗?
赵疯子按照实现约好的暗号敲了几下后门,后门马上被打开了,看到高飞焦急的面孔,连番厮杀的这十个人立即感到全身无力,几欲虚脱。
跟在高飞后面,王兴国边走边问道:“这边准备得怎么样了?能不能马上下水?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码头那边侦查得怎么样?运输船准时到达了吗?对了,高元帅和尉迟将军怎么样了?”
高飞便领路边回答道:“这边准备的一切顺利,刚才我拍人打探过了,码头上确实停着两艘大船,船上挂着像你说的那种红色的旗子。两位大人那里我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了,本来他们还很生气,怪我坏了他们的忠义的名声,可是得知这件事情是您和范韦先生主持的时候,他们便什么话都不说了,不过我看他们还是不太高兴,一会儿还是您和他们说吧,我担心他们不同意逃跑。”
王兴国苦笑道:“我一直都有这个顾虑,他们两个都是那种愚忠的人,万一他们不肯离开,那只有把他们打晕带走了,呵呵,虽然对他们不太恭敬,也总比大伙在这里全军覆没的好。”
高飞一吐舌头,笑道:“这件事情到时候我可不参加,不然我家将军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先生,这件事情非你莫属,我家将军非常佩服您,所以有您干这件事情,我家将军和高
元帅也不好说什么。”
王兴国失笑道:“你小子打得好主意!没办法,到时候这件事情交给我吧,不过说不定我不用出手呢?”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达了后花园的房屋前,高飞推开房门,转身请王兴国和范韦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两张椅子上,高干和尉迟宝林正神色木然的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前面茶几上的糕点茶水一点也没有动。在他们身后,几个侍卫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道干些什么,但到王兴国和范韦进来,他们明显的嘘了一口气。
王兴国进门一眼就看到满脸憔悴的高干,他心里猛然一抖,脑海中闪过高碧玉那焦急的脸庞,虽然他极力反对自己和高碧玉在一起,但他毕竟是高碧玉的父亲,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目前他陷入这种境地,多多少少也和自己将高碧玉带走有关,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作出补偿的,况且自己身陷异域,与父母天各一方,高干以后就等于替代了自己的父亲。想到父亲,王兴国不由得心中一酸,扑通一声跪在高干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