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邓田那迷茫的目光,凌天峰眼中的怒火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自责,他又是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抓住邓田身上那婴儿手臂粗的铁链子一用力,精钢的铁链仿佛如面条一般被他硬生生的折断了。
轻说道:“邓田,都怪师傅以前疏忽,只顾抓你练武、读书,却忘了教你一些做人的基本道理和交往的一些基本常识,本来一般的孩子是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但是你从小生活在封闭的环境中,缺乏这些必要的认识,其实……女孩子的心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菲儿之所以没有选择你,这同你那错误的观念是有很大的关系的……这……以后还是让你师母慢慢的给泥讲明白吧,我指向告诉你,并不是你事事都顺着女孩子、宠这女孩子、听她的话就能赢得她的芳心的,女孩子需要的是一个……哎,我也讲不明白,这件事情我也不太懂,还是你以后问你师母吧。这次师傅不怪你,你回去养好伤之后自己去面壁一年,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好不好?”
邓田的眼泪一下便涌了出来,她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口中含糊不清的叫道:“师傅,田儿错了,田儿不该让你这么生气的,田儿已经后悔了,田儿好想见师母,好想吃师母作的菜,好怀念师母温暖得手……咳咳……田儿再也不离开你们了……”说道这里,口中鲜血如泉涌般的随着话声一片片的喷到凌天峰的身上。¨
众人都大吃一惊,凌天峰急忙伸出手指,连点邓田身上几处要穴,无奈邓田内伤过于严重,口中的鲜血依然喷涌而出,转眼间已经是脸色苍白了。
凌天峰急得见只要发疯了,他一布迈到软塌上,扶起邓田手贴他的后背拼命的向他体内输送内力,口中同时大声叫道:“王兴国,你死站在那里干什么!难道你真的想让他死吗?快点想办法!他要是死了我不会把菲儿嫁给你的!”
王兴国下了一跳,他明白凌天峰和邓田之间深厚的感情,那时一种兼有使徒和父子的深厚的感情,邓田是他们夫妇一手养大带大的,那种感情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师徒了,所以为了不得罪未来的岳父,他急忙靠上前去,对着凌天峰大叫道:“师傅,你这么做太危险了,虽然内力可以治疗他的内伤,但是他现在内脏出血太严重,过多的内力只能使他出血更严重,你现在应该先用自己的内力慢慢的捋顺他现在那狂暴失控的内力,以便让他的血液流动速度降下来,这样他自身的止血机制才有可能发挥作用,你明白吗?”
虽然凌天峰不明白王兴国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按照王兴国所说的办法去做了,毕竟王兴国的医术他还是信得过的。
王兴国自己研究出来的方法果然有效,随着凌天峰的努力,从他口中喷出的鲜血慢慢的减少了,最终完全的止住了出血,但是,由于他的出血量实在太大,所以他现在是面如纸色,呼吸急促,脉搏微弱,全身的虚汗已经将衣服完全浸透了。
已经下床听从王兴国指挥的凌天峰焦急的望着邓田,口中直叫道:“怎么办!快想办法!邓田绝对不能死!王兴国,你快说,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
王兴国此刻也是束手无策,望着面色苍白的凌天峰,王兴国无奈的说道:“师傅,不是我不尽力,只是我治病的东西都在碧泉岛上,所以没有办法救他,如果有东西的话,他这种情况非常好办的。”
“你怎么不早说!”凌天峰大声叫了起来:“你的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你在范韦他们临走时不是吩咐过他吗,要他找人把你的马车赶过来,所以当我这次到岛上的时候范韦就委托我来办这件事情,但是……哎……反正我没赶马车,只是把你的药箱拿来了,菲儿快去取来,就在我房间里面,具体的原因我以后给你们说。”
没等凌天峰说完,凌菲便风一般的消失了,不到五分钟,她便拿着王兴国的药箱闪进了了房间。
王兴国急忙检查了一下药箱,还好,基本的抗生素和输液器里面都有。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虽然不知道邓田的血型,但王兴国自己是O型血,这是他早已经化验清楚的,所以在这个紧急的情况下,他也顾不上试别人的血液了。
王兴国在碧泉岛的时候为了教授那些学生,曾经在不少人身上作过抽血、注射的示范,但是如今放到自己身上,却让他下不了手了。
王兴国不是怕死,也不是怕疼,只是自己拿着注射器怎么也不忍心往自己血管中扎,偏偏这个时候凌天峰害怕打扰了王兴国而停止了催促,这更让王兴国难以下手了,几次鼓足了勇气都临阵退缩了。
凌菲以前曾经看过王兴国用注射器,也曾经抽空听王兴国讲过几次课,所以她大概能知道王兴国要做些什么,看到他那犹豫的样子连忙靠过来,低声的说道:“大哥,是不是要给师兄转移你自己的血?还是用我的吧,师兄这样大部分的责任还在于我,我想为他做一点事情,好不好?”说完把自己的袖子捋了起来,露出了雪白细嫩的手臂。
王兴国苦笑了一下,再看看呼吸越来越微弱的邓田,心中一狠心,为了眼前的凌菲,还是把针头插到了静脉里,自己感受着手中操纵的注射器在抽取自己体内的鲜血,王兴国的心中充满了怪异和不适,他强忍住眩晕的感觉,勉强的抽出了二百五十毫升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