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男满脸羞愧的带着背上的一支弓箭来到王兴国面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额头伏地连连叩头,背上的伤口也因此崩裂,鲜血顺着箭口不停的向下流动。
王兴国急忙跳下马来,亲手将席少男扶起,对他温言相劝,在命令随军郎中将他带下去之后,王兴国命令全军后退一里,就递扎营防守。
虽然很奇怪王兴国的命令,但由于他再江、湖两州的威名早已经传遍了全军,所以众人也不敢多问,一个个急忙按照王兴国的命令,在退后一里之后,就地安营扎寨,等候着王兴国的进一步命令。
从刚来这个世界时的无知,到现在驰骋风云的名将,王兴国的成长速度是非常快的,不过对于这一点,他自己倒没有什么奇怪的,熟知中外几乎所有的战略战术、兵法战例、和名将的经验,再加上几场实战的经验和摸索,使王兴国很快的就适应了战争,也适应了战场,此时的他,完全已经变成了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将,他的战术和作战方式,早就远远的超越了这个时代的所有将领。
就像现在,在经过第一轮的摸索性攻击后,王兴国及时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敌人还留有很大的实力,这一点被王兴国及时地判断出来了,虽然战场上的经验和战术不能生搬硬套,但适当的借鉴还是另他能够少走一些弯路的,凭借着这些经验和理论,王兴国很明显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信号,这种信号着如此的明显,以至于王兴国丝毫都不顾正在进行的战争,而是非常慎重的将士兵集中起来,列营扎寨,排成一个防守的阵势严阵以待。
在中军大帐中的凌菲此时也同那些疑惑不解的军官们一样,对王兴国的这个仓促的决定都感到非常奇怪,终于,在王兴国命令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她急急忙忙的便开口询问了起来。
面对凌菲的疑问,王兴国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为刚才的仓促决定而感到懊悔,仅仅因为一个直觉,就让大军作出这么大的行动,这对于一个指挥官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可是,那种知觉在当时是那么强烈,让王兴国几乎要以为那是真的了,所以,现在的他还处于一种矛盾之中。
无法回答凌菲的问题,王兴国只有选择沉默了,看着王兴国那沉思的表情,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凌菲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于是,两个人就在中军大帐中默默无语的坐着,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就在这尴尬的时候,中军大帐的门帘被乙一挑开,他匆忙的跑到王兴国面前,顾不得看凌菲那恼怒的脸色,急忙对着王兴国汇报道:“禀主人,在我们的东方和西方发现了大量的敌军,目前正在迅速的向我们逼近,从兄弟们的观察来看,他们打的都是明王的旗号,而且这个时候,王安城的北门也已经打开,从城里面陆续得出来了近万名士兵,截止到我进来的时候为止,他们还在象城外调兵,所以目前并不知道王安城中究竟有多少驻守的士兵。”
王兴国顿时释然了,刚才的那种不安的感觉也随之消散了,看来,这就是自己得到了数千年古今中外大部分战例和战争经验后,对战场上敌军的一些行动所产生的一种直觉,这纯粹是一种经验和知识的积累,是一种潜意识的思索和行动,是一种自己目前所不知道的思考方式,不管是怎么样得到的,总之,自己都将之归结为直觉。
凌菲表现得就有些惊讶了,虽然对王兴国的能力她早就深信不疑了,可是这种料敌于先的能力还是让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一直都跟在王兴国的身边,所以对于王兴国的每一条命令她都很清楚,王兴国并没有派斥候到东西两侧去搜索敌人的增援部队,这一点她十分确定,所以,对于王兴国能够及时地在敌人出现之前就做出反应,她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是追问的机会,等到战争结束了,她有的是时间从王兴国的口中掏出实话。
迅速的站起身来,王兴国快速的对着乙一传达了命令:“立即命令所有的近卫部队列队出战,所有的新兵固守营寨。告诉那些近卫军的军官,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随便的轻举妄动,敌人既然选择在这里决战,那么他们肯定会派出自己的主力部队,说不定,李清正好准备将他的部队集中到这个地带,然后想要趁机攻打皇城的,结果没想到被我无意中撞破了,这都是有可能的,因此,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我是绝对不能随意出击的。”
乙一得到命令后,便急忙出去传令了,王兴国则跨上自己的依天剑,拿起裂天刀,同凌菲一起出了营帐。
宽阔的军营中,得到王兴国命令的士兵们快速的行动了起来,马嘶声、人叫声、跑动声响遍了整个军营,不大的功夫,排列整齐的近卫军便肃然的立在了王兴国的面前。
相比较之下,那些新兵就要慢得多了,虽然这两天经历过几场战斗了,但他们显得依然是那么慌乱,大部分人拿着兵器都不知道要干什么,还是鲁平抽出了一部分近卫军来,才勉强得让那些新兵们回归到了自己的战斗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