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金哭丧个脸,“王妃……呜呜呜……照这样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你…你就会……”
后面的话,她实在不忍说出来。
楚殷殷瞪她一眼,“赶紧上妆,他还在外面等着呢。”
织金只能抽抽噎噎的给她上妆,期间眼泪好几次汹涌而出。
等上完了妆,楚殷殷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不得不说,她的手艺确实不错,那些皱纹不太明显了。
暂时能够应付过这两天。
楚殷殷跟着容无崖,很快坐马车到达了皇宫。
在隆康帝殡天的宫殿外,密密麻麻跪了一些披麻戴孝的女子。
容无崖亲自把楚殷殷送到跟前,旋即招了招手,
敬公公颠颠的上前,毕恭毕敬的道,“王爷,您有何吩咐?”
“搬张椅子来,要带软垫的,还要撑把伞过来。”
敬公公嘴巴张成一个圆形,结果触到容无崖那双森凉的眸子,顿时面带微笑,连声应下。
现如今谁敢招惹这么个祖宗?
他记下他的要求,连滚带爬的去找了白听忱,将这件事传达给当今小皇帝。
白听忱听完,立刻赞同,“王妃怀着身孕,肚子显怀,确实不适合长跪不起。王妃的心意,她能挺着个大肚子过来,就说明了一切,想必父皇也能感受的到,于是就不用太在乎这些细节了。王爷的吩咐,你照办就行。”
敬公公就知道他会答应,还是小声的提醒,“当朝的文武百官……”
“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那哪是不会说什么,而是不敢说什么吧。
敬公公惴惴不安的赔了笑,退出了宫殿。
半刻钟后。
正在宫殿外面顶着大太阳守孝的众人,听到一阵嘈杂的声响,于是都好奇的抬头看去。
敬公公昂首挺胸的走在最前面,怀中抱着的拂尘,随着他走路的姿势,而左右甩动。
在他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和宫女。
太监们合力抬着一座红木太师椅。
宫女们则撑着伞,端着瓜果茶水点心,拎着用上好狐狸皮毛做成的软垫,垂首跟着。
敬公公穿过跪着的贵人们,一直走到楚殷殷和容无崖身边,才连忙停下。
他躬身行礼后,摆了摆手,于是一群人,立刻把椅子放下铺好软垫,又支好小桌,摆上瓜果点心。
宫女们识趣的站到楚殷殷身边,为她撑开了伞,还有一个宫女,手里拿着团扇,慢悠悠的给她扇风。
敬公公讨好的询问容无崖,“王爷,您看这样可还行?”
容无崖嗤笑了声,扶着楚殷殷坐下,“做的不错。”
敬公公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地,他退到一旁,才转身离开。
楚殷殷人虽然坐着,可心里不安生,她看向容无崖,后者气定神闲,“别把孩子给跪掉了。”
“可……”她哭笑不得,“哪有来守孝还这个派头的?”
“为夫说可以有,就可以有。”他又不是第一天嚣张跋扈,甚至还教育她,“拿起你之前在京城中那霸道嚣张的劲儿来。乖乖坐着,为夫还有事要处理。”
容无崖当众摸了摸她的脸,随后起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个女人跟了上去。
楚殷殷看着那一前一后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拧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