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却是一个稚嫩的孩童说的!让人忍不住心疼于怜惜。
楼清月美眸流转,不动声色的看着那边的小家伙。竟不知什么时候他学会了野种这个词。
“娘亲!元宝害怕!”元宝直接推开面前的暗卫,直接扑到楼清月的怀里,挤出两颗金豆子。“元宝太饿了,所以才会来这里偷吃点心的!娘亲…元宝害怕!”
害怕个毛线阿害怕。
楼清月怎么会不知道这兔崽子就是戏瘾上来了,在那故意卖惨呢。
虽说平时有教过他该认怂的时候认怂,但他小小年纪就运用的这么炉火纯青,让人佩服佩服。
“元宝别怕。”楼清月轻轻的拍了拍元宝的后背,接着温声细语安抚道:“他们是不会为难元宝的,娘亲这就带你回去。”
“站住!”小柔姑娘直接喊住那边欲走的人,泪水就这样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四年前,你仗着相府嫡女身份去求皇上赐婚,夺走我王妃的位置。今日,我不过是想嫁与王爷为侧妃。你竟又来阻拦,难不成你真的要逼死我吗?”
楼清月无奈转身,看着那边的小柔姑娘,浅浅开口。“你能嫁与王爷,为王府开枝散叶是好事儿。何为阻拦?若我真想阻拦,位置便不是在这了,而是坐在那边,等你跪着给我敬茶。”
她的声音始终都是温温柔柔的,但句句占理,让人挑剔不出半分。
在大玥国的确有这样的规矩。新入府的都需要在大婚之日跪在地上给王妃敬茶,以明尊卑。
“既真如你所说!”小柔姑娘哭的雷泪雨梨花,一双手紧紧的攥着。“那为何又要让你的孩儿来掀我盖头?”
楼清月知道,元宝不是故意的。但眼下,如果不找个合理的说法,怕是以后这事儿都会成为元宝的污点。“怪我这当娘亲的,一人照顾孩儿,所以娇纵了些。更何况孩子只是以为盖着红盖头会不舒服,是好意。”
“好意?好一个好意啊!”小柔姑娘不肯接受这样的说辞,委屈不已的看着安平王,希望能讨回公道。“王爷,今日这事,一定是楼清月指示的,绝非孩子顽劣,请王爷明察,给妾身一公道。”
她说完直接跪在地上,泪水再一次的掉落下来。“小柔起过誓,此生非王爷不嫁。可如今楼清月却给妾身这么一个难看,让妾身成为整个大玥国的笑柄,这也是在对王爷不满阿。”
“楼清月。”安平王声音冷冽,眸色微抬。“你这样做,可是对王府不满?”
“并无不满。”楼清月对上安平王的眼眸,坦然回道:“若有不满,被禁足的三年就不会这么安然。今日只不过是孩子贪玩,不小心闯了祸,难不成我不追究她不守规矩,未给我跪地敬茶,她还想小世子给她跪地赔不是吗?”
小柔姑娘脸色瞬间苍白。她万万没想到从前那个嚣张跋扈却无脑的楼清月,这会儿竟然这么能够沉得住气,还…字字诛心?
“娘亲。元宝没有错呀。”元宝养着小脑袋瓜,委屈的都要掉金豆子了。“元宝只是怕新娘子看不到路,会摔倒。摔倒可疼了,得要娘吹吹才行。”
安平王如同冰山的俊颜稍纵即逝复杂情绪涌过。随后低沉开口。“你经常会摔倒?”
此话一出,甚至连他自己都愣住了。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