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楼清月与小郎中两个人穿着夜行衣趁着夜色直接翻进了皇宫内院。

小郎中直接用迷药将太后寝殿里的人都迷晕了。接着……便跟楼清月两个人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先给太后把把脉。”楼清月没有走上前，而是隔着帘子看着里面的情况。“看看太后到底是什么症状。”

小郎中走过去开始为太后把脉，接着不由得惊奇。“这太后身中剧毒啊。哪里是白墨说的那种温和的毒药。”

“白墨下的毒不会有错。”楼清月相信白墨的办事能力。“所以，现在让太后危在旦夕的毒药不是我们的毒药而是其他人之手？”

“是的。”小郎中把过脉之后，得到的结论的的确确是这样的。“白墨下的是什么毒，我没摸出来。但是太后现在的毒乃是西域之毒，再详细一点的话，那便是中了蛊毒。”

“蛊毒？”楼清月听闻后，不由得皱起眉头。“蛊毒可就难办了。想要解开需杀死下蛊之人才行。毕竟这蛊虫可是养蛊之人用血养大的。”

“通常来说是这个样子的。”小郎中一脸稚嫩的说道：“但太后今日命大，碰上了我，我能让蛊虫乖乖的从太后身上撤除。但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

“我也想读书。”小郎中嘟着嘴，再次露出孩子气。“我看赵华跟欢儿都可以读书，我也想读书。”

“就这事儿？”楼清月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你能把太后的蛊虫弄出来，我便让你去读书。”

“那就一言为定了。”小郎中高兴的不得了。一把将地上的老嬷嬷给拽了起来，接着拿出匕首将老嬷嬷的手腕划出一条大口子。又将太后这边如法炮制。最后将两个人的伤口叠加在一起。

楼清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操作，不由得问道：“这样就可以让蛊虫从太后身上出来？”

“那当然了。”小郎中一脸的兴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蛊虫进入人的身体后，便会啃食五脏六腑。太后中毒至少半月有余，这会儿若是有新鲜的五脏六腑来作为替换，你说，这小蛊虫会不会想要吃更新鲜的？”

“若真是如此。”楼清月淡淡的看着他。“那岂不是一命换一命？”

“的确是这样。”小郎中倒是也不藏着掖着了。尤其是当他清楚的看见蛊虫已经从太后身上转移到了老嬷嬷身上后，更加的兴奋了。“讲真的，这种做法我也只是在古书上看过，真正治疗起来的话这还是第一次。”

“但一命换一命这种方式太过于残忍了。”

“左右太后身边的人也不会是好人的。”小郎中不以为然。“若太后真是那般善良之人，楼主又怎么可能会对太后下手。”

楼清月倒是没想到小郎中平日里看起来年纪挺小的，但是说起大道理的时候真的是一套一套又一套的。

“我爹爹若不是因为不小心得罪了太后，怎会被杀害。”小郎中想起自己的爹爹，眸色稍纵即逝一模杀意。“不知为何，太后竟说梦里有得道高人与她说南宫的姓氏最终会抢夺她的位置。不仅如此，自那日过后，便直接秘密的杀掉了所有住城里姓南宫的家族。”

楼清月不是不知道这回事。这事也不过是五年前发生的，至今为止还会有人偶尔提起。

“但现在，我却想让太后活着。”小郎中咧嘴一笑。笑容又恢复到了从前的那般天真烂漫。“这老嬷嬷应该是太后身边最信任的人吧。也不知道太后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死在自己的眼前，到底是何滋味。”

楼清月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小郎中的肩膀，低声安抚道：“不急于一时，现在留她一条命，日后有更大的用处。”

“我知道。”小郎中再次笑道：“虽然我对太后恨之入骨，但也明白不能坏了楼主的大事儿。等以后再来收走她的命便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