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白墨回来了。

南笙已经数月没有见到白墨了，忽然一见，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了。

“还知道回来？”

“这次回来只是告诉你我要走了。”白墨与白芷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说话的态度也不像是夫妻之间的样子反而像是陌生人。“之前答应过你给你一个孩子。现在我也做到了。所以，我要走了。”

“要跟桃夭天涯海角去？”白芷浅笑。“倒也不是不行。但……我想见一见桃夭，我有话跟她说。”

“为何要见？”

“怎么？怕我吃了她吗？”白芷笑了。“你只需要告诉桃夭我要见她，至于她要不要见我，似乎就不是你说了算的吧。”

白墨沉默过后，缓缓开口。“好，我会转告桃夭你要见她。但你也答应我，不要伤害她。”

“你认为我一个瞎子还能伤害到她吗？”白芷无声的弯起嘴角。“白墨，在你心里我就这般模样？”

“你曾经害过楼主。”白墨眸色低沉。“又为何不能伤害桃夭。”

“我不会伤害桃夭。”白芷这句话像是对白墨的承诺。“我只是想要见一见她，没有恶意。”

“好。明日叫桃夭来见你。”

“明日晚上吧。”白芷将孩子放到白墨的怀里，缓缓地开口道：“我已经答应螺柱明日会去相国府给相国夫人看病。要晚些才能回来。”

“相国夫人怎么了？”

“不清楚。”白芷忽而看向白墨。“你对相国夫人都比对我的事情还要上心。”

“……”白墨开始不说话。看着怀中已经熟睡的孩子，他不想争辩什么。

“所以说不爱了便是不爱了。”白芷也是认清楚了这个事实。“现在的你恐怕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吧，也不知道我还在等什么。”

——

第二日的时候。白芷按照之前跟楼清月约定好的去给相国夫人把脉看病。

把过脉以后。她开出了一个药单给小郎中，嘱咐他这药一定要他亲自熬制才可以。

“师傅为何不熬制呢？”小郎中看了看单子上的药材，嘟囔道；“师傅自从嫁给白墨之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若是再不好好煎药，怕是到时候连怎么开药方都忘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