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念儿?”
“白念。”桃夭伸出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个名字可能不是很好听,但是我觉得没有比这个名字更合适的。”
“就分开读的话还好。”楼清月也不由得被桃夭的这种情绪所感染到了。“但是合在一起念的的确确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早去早回!”桃夭伸出手跟楼清月摆摆手。“我在这里等你们。”
“好。”楼清月抱着小念儿上了马车。她发现这个小家伙真的很可爱,甚至自己在抱着她的时候也不哭也不闹。
——
安平王府里。
楼清月喊了小郎中好几次都喊不出他。干脆直接一脚踹开了门,闯了进去。
小郎中这会儿胡须都已经很长很长了,看的出来这段时间他到底是怎么‘虐待’自己的。
“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是吗?”楼清月走过去直接将孩子塞到小郎中的怀里,也不管他是不是抗拒。“想当缩头乌龟可以啊,那你要看看是不是能够对得起这个孩子。”
“她是……”
“你师父的孩子。”楼清月重重的看着小郎中,低沉开口。“这个孩子是你师父当初拼了命生下来的。难不成现在你师父不在了,你也不管这个孩子了?”
小郎中一听见这个孩子是师傅的孩子,立刻抱着孩子低声的抽泣起来。“师傅她……本来不会死的。”
“已经死了。”楼清月必须要让小郎中认清楚这个残酷的事实。“因为你师父自私的想要让白墨一辈子都记得她,所以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管了,自寻短见了。”
“你闭嘴!”
“我说的哪一句话不是事实?”楼清月声音带着些许的历狠。“只有你一个人认不清楚在这个事实。如果你师父不是自私的话,为什么会让这个小孩子这么小就开始孤苦零听的?嗯?”
“你不要再说了。”小郎中身影知止不住的颤抖,抬起头来猩红的眼睛看着楼清月。“我师父,是这个世间对我最好的人。如果没有我师父的话也不会有我现在的这个医术。她对于我来说……对于我来说……”
“正因为你师父对你很重要,你才更应该好好地活下去,将你师父传授给你的医术发扬光大。”楼清月其实也不想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对待小郎中。但是不这样做的话他怕是真的会一蹶不振的。“你师父之前交代过你要你给相国夫人煎药的吧?是不是也交代过,那对手镯到时候是要给翠儿的?”
“我……”
“你师父哪怕临死之前都在惦记着你。”楼清月眸色终究露出了不忍之色。“难不成你真的要叫你师父死后还要担心你吗?”
“楼主……我知道我错了。”小郎中说完这话便嗷嗷大哭起来。
怀中的小念儿不知道是不是被小郎中的情绪感染到了。也跟着哇哇的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