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但实际上他是上一任皇帝。”楼清月直接把话说的再明白一些。“上一任的皇帝为何会倒台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是当今圣上为了百姓起兵造反才夺得的这个皇位。”

“可师傅他对我们极好……”

“你们也不过是你师父用来复仇的棋子而已。”楼清月不希望南笙在这件事情上犯糊涂。“你师父想要东山再起，所以从小便将你们像是暗卫一样的培养。你会的那些功夫哪一个不是直接要人命的？别人习武都是为了强身健体，为何你师父教你的那些招式却招招致命都是要人命的？”

南笙之前从未想过这些，现在听见王妃说了这些之后，她的心里面逐渐的也开始动摇了。

“南笙，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害你的。”楼清月起身来到南笙面前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余烬的确杀害了你师父没错，但是杀你师父是为了这黎明苍生，是为了大玥国不会再重蹈覆辙。更何况，他只是杀了你师父，其余的人他没有杀害，甚至有些人在调查过后直接就被放走了，其中就有你师兄。”

“王妃……”

“更何况余烬救你不假。”楼清月觉得这才是重中之重。“那天他若不是为了救你，这会儿脸上估计就不会有这种狰狞的疤痕吧？”

南笙缓缓地抬起头来，对上了王妃的那双平静的眼眸。她知道，王妃没有在骗自己，也知道王妃说的是对的。可是他杀害了师傅，而且他也不是师兄。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有些混乱，你需要时间好好的理一理。”楼清月也不逼迫她，毕竟这样的事情还是要看她自己如何消化的好。“刚好云城那边的有点事情需要人去处理。欢儿不在身边，便你去吧。”

“去云城？”

“云城有一家私塾是我跟王爷开的。”楼清月淡淡的开口道：“从前欢儿在的时候，每月都会给私塾一些钱，来给那些穷苦的孩子。欢儿走也有快一年的时间了。私塾那边的情况也不知晓怎么样了。你代我去看看，顺便帮我把银两给到那边的私塾先生。”

“……我知道了，王妃。”南笙的脑子这会儿的确是有些混乱的。就像是王妃说的那样的确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好好的缓和一下。“我不日便会启程，刚刚……请王妃不要责怪。”

“若说责怪也是该责怪我自己。”楼清月无声叹息，看着南笙的眼神多了几分心疼。“我早就知晓此事，但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的好。担心你会钻牛角尖，也担心你会接受不了。”

“王妃……”南笙没想到王妃为了自己的事情隐忍了这么久，心里面多多少少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感。

“南笙，我只希望你知道，在山林里救你的那个人是余烬。”楼清月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在王府与你朝夕相处默默地保护你的人也是余烬。除此之外其余的，你自己再做考量。”

“我知晓了王妃。”南笙跟楼清月这边行了个礼，之后便退下了。

“哎不是……”楼清月在南笙走后才想起一个事情。“你走之前能不能去帮我买糖葫芦啊？”

可惜南笙走的太快，这会儿已经听不到了。

“……”楼清月微微皱眉，深吸一口气后，一个轻功翻越上了围墙上。“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买糖葫芦什么的还是我自己去吧。”

“娘亲！你怎么在翻墙啊！”小元宝在那边萌哒哒的看着这边正在翻墙的娘亲。“你要去哪里啊？要不要元宝陪着你啊？”

“元宝，你怎么来了？”

“清月，你这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了？”相国公出现在小元宝的身后，看见女儿翻墙的举动脸色黑了下来。“还不快下来！你是要翻天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