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榕的手一抖,半碗药差一点点就要撒掉了。还好她及时的有稳定住了。
“你不会对本王有真心吧。”二王爷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让她体无完肤。“若是本王真的好女色,那也不会让你做本王的王妃。一个青楼女子也敢妄想坐在这样的位置吗?你的存在,你心知肚明。”
“妾身对二爷自然是真心的。”白悦榕将药碗放在了一旁,无声叹息。“在青楼相遇之时,原以为二爷便是我此生的良人。虽说之后知道二爷到底是个什么秉信,但妾身一直以为妾身在二爷的心里是不寻常的。”
“你想多了。”
“嗯,现在看来的确是妾身想多了。”白悦榕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之后笑吟吟的看着二王爷。“事到如今,妾身也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给二爷听,哪怕二爷或许不想听。”
“什么?”
“那个王府的孩子,是我与二爷的孩子。”
“什么?”二王爷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白悦榕,似乎不相信她所说的话。“本王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你了,哪里会有孩子?”
“在妾身流产过后没多久的时候。”白悦榕嘴角微微的上扬,但是却是失落的笑意。“妾身寻了一种药,这种药可以让我与二爷共度春宵,之后二爷还不会记得这种事儿。”
“你这个毒妇,你怎么可以这样?”
“妾身也只是想要当一回娘亲而已,有错吗?”白悦榕声声质问。“妾身不介意一辈子当二爷的挡箭牌,但是二爷,妾身也是人,也是需要一个陪伴的。故而才出此下策。”
“不,这不可能!”二王爷整个人情绪忽然之间激动起来。“本王之前明明跟你说过的!若是有孩子,本王也一定会弄死她的,你怎么可以违背我的意思?”
“因为二爷快死了。”白悦榕的笑容忽然之间消失不见,转而是一种凄凉的眼神看着他。“这段时间二爷喝的药,是毒药,根本不是什么补药。二爷的身子一日比一日不好,不是因为太医无能,而是因为每次煎药的时候我都会在药里面加一份草药。”
“为何,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本王?为何!”
“因为我想要我的孩子陪伴在我的身边。”白悦榕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低声咆哮。“因为我不愿意再成为二爷的挡箭牌,不愿意再过那种行尸走肉的生活!我想让我的孩子沐浴在阳光之下,而不是一直都是阴冷的地方。你明白吗?”
“你……”
“二爷不明白。”白悦榕不等二王爷说完话,直接打断道:“因为二爷一直以来都是自私的,从未对妾身做过任何的考虑不是吗?”
“白悦榕!”二王爷双手死死地抓着被子,额头青筋凸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本王?!”
“王爷,要怪也只能怪你一定要对小司马动手。”白悦榕无奈的看着他。“若不是你企图想要动小司马,或许你还不会这么快的死去。”
“你怎么知道?是……是安平王派你来的?”
“安平王?”白悦榕摇了摇头。“安平王那种慈悲心肠的人哪里会对手足下手呢?二爷猜错了,并不是安平王。”
“若不是安平王还有谁?”二王爷实在是想不出另外一个人来。“难不成是相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