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了,那帮或阳刚、或清秀总之个个帅气的男子便跟着行礼,口称参见郡主。
那打头的几个男宠和刘氏眉来眼去,还自以为隐蔽,活把于惜当傻子。
但于惜是谁?
她端地是演技那碗饭,最擅长看场景变人设。
跨进月门前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会儿就敛眸端身,越过众人,往那摆好的椅子上一坐一倚,气势天成。
不等刘氏再说什么,先发制人。
“这府上红绸未拆,刘氏便一大早让驸马来见这些个美人,倒也贴心。”
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就想看她和新婚驸马离心!
净给她找不痛快。
歌寒寂一言不发的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瞧着还略有些诧异。
刘氏还以为驸马真吃醋了,心中大喜,却对离她近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连忙上前一步拱手。
“秦乐,拜见驸马,驸马既是正室,我等以后便指望驸马哥哥能分我等一二宠幸。”
歌寒寂的脸一下子黑了。
“噗~”
于惜没忍住笑了,差点被歌寒寂的眼刀子活剐了,顿时头皮发麻的正襟危坐。
刘氏观二人互动深觉有机可乘,上前一步笑道:“惜儿啊,这些人都是你喜欢的,如今有了驸马,何不赐他们一个名分?”
同样,歌寒寂也冷冷的盯着她
于惜抓住椅子扶手掩饰发抖的爪子,睨了拱火的刘氏一眼,对那些个神色各异的男子朗声道:“本郡主心悦驸马一人,今日便放尔等自由,各自领了打发钱,去吧。”
这些人中有的是被原主以权势强迫来的,当下大喜。
然而,也有人是为了荣华富贵来的,当即哭唧唧的上前一步跪在脚边,“郡主好狠的心啊,以往明明最爱看奴唱戏……”
此人当是戏子,擦脂抹粉,熏得于惜一个大喷嚏打断他,顿时没了耐心。
“滚滚滚!别让我说第二次!”
老天哪,一个歌寒寂都吃不消了,这帮玩意儿要闹哪样?
还嫌她死得不够早是不是?
“刘氏,此事交给你来办,在我晚上从皇宫回来之前,有一个人留下唯你是问!”
说罢再也忍不了歌寒寂的冷气,不顾一干美男的挽留,一溜烟儿跑了。
回到主院后,她巴住月门悄悄回头看了眼,确定没有危险后抹了把汗,谁知一回头就撞上一堵人墙。
痛得她嗷的一声捂住鼻子蹲下去。
靠,谁走路没长眼站她后边儿?
“喂!你长……得好高好帅啊~”
论变脸,当真无人能及这位惜凤郡主,歌寒寂如是想到。
于惜站起来狗腿的给他捶手臂,要多谄媚有多谄媚,“世子觉得我刚刚处理得怎么样?还合不合您老的心意啊……”
歌寒寂甩袖挥开她,“若再敢拿我和那些个戏子比较,哼。”
“都是误会,误会!”于惜腆着一张明艳的脸,“宫里来了口谕,咱们得去皇宫用午膳……”
“情理之中,你自安排。”
于惜松了口气,连忙转身走了,招来她的贴身护卫甲三,冷声吩咐道:“去给我盯紧刘氏打发的人,看看都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