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君澜笑了笑，“朕很钦佩将军的，这不是因为将军起了谋朝篡位的心思，朕也不至于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

“朕对皇后的情意是真的，自始至终都没有半分的虚情假意。”

牢房里面光线悔暗不明让人一下子有些看不清楚，哪怕外面烈日炎炎，里面也依旧有一些寒冷。

而她的那个娘亲也是一言不发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这一家子似乎都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沈青山听了这话笑了笑，负手而立，时至今日难得幡然醒悟，却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做错了，而是失败了，他叹了一口气道：“成王败寇，向来皆是如此，老夫不后悔，只是老夫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早就死了。”

若是瑶瑶没死，他也不知道这个帝王会怎么做了。

“如果瑶瑶还是从前的瑶瑶的话，皇上还会喜欢瑶瑶吗？”

北君澜握紧了她的手，对于对方的问题，他只是笑了笑，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不会。”

他喜欢的一直以来都不是从前的那个沈瑶，那个沈瑶早就死了，况且也不会喜欢上。

不可否认，人的确是他杀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也不会阴差阳错的让来自几千年后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从来不后悔。

沈瑶作为一个细作死亡才是她最好的选择，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他喜欢的乃是如今的沈瑶，他的瑶瑶，而不是沈家的女儿。

沈青山对于他的回答一点也不惊讶，点了点头，“的确如此，瑶瑶的性格向来比较乖巧，听话，软弱无能，皇上不可能会喜欢那样的人。”

徐氏死气沉沉的抬起头看向他身边的人。

沈瑶心口一疼，虽然身份是假的，的确也不是原来的沈瑶，可是再怎么说身体也是别人的五脏六腑器官也都是别人的，除了灵魂是自己的以外。

所以在看见原主的母亲受到苦难的时候，心里面的痛也是真的。

沈青山望向沈瑶，笑了笑，“对于瑶瑶老夫有愧，但是对于你，老夫问心无愧。”

他也是心软过的。

沈瑶总算是开口了，语气平淡，“不必，将军收起那虚情假意的愧疚，你要是真的有愧疚的话，就到黄泉底下去给你的女儿赔罪。”

人都已经死了，这个时候说愧疚也只不过是无济于事，让人哄堂大笑罢了，没有多大的意义。

沈青山笑了笑，“姑娘说得对。”

北君澜见状很是从容的捏了捏她的手，“朕一会给你解释。”

沈瑶没说话，愁眉不展的。

下一瞬，北君澜开口道：“不如朕和将军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