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越国泰民安,一切都归于平静,皇上把整个天下管理得井井有条,我不明白你究竟有什么不满的,你若是非要那个位置又何必做出这么多虚情假意的事情来呢,你大可以和直接去和他公平竞争!”
她从来不觉得一个人想要黄维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人都是有野心有欲望的人,有目标的。
对于皇位,只要是个正常人,心里面都会有欲望的。
北易泽想要那个皇位无可厚非,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她的话让北易泽愣了一瞬,表情也变得不自然了。
马车的空间还是挺大的,可是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就显得比较狭隘。
随着路途的颠簸,他慢吞吞的看向她,讥讽的笑了笑,“瑶瑶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自古以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总不可能他得了皇位,还要得到你,而我什么都没有,这不公平,难道不是吗?”
“既然如此,你也该知道我已经为他生了一个孩子。”沈瑶蹙眉。
她实在是搞不懂这个人的心思,不明白他的想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北易泽嗤笑,“我从来不在乎这些东西,别说你给他生个孩子,哪怕你心里面没有我,我也不会在乎的这些都不重要。”
“他作为君王,确实非常合格,手段极其残忍,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哪怕是我,他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一直以来,之所以没有对我动手,也不过是看在父王的面上罢了。”
他从来不否认北君澜的优秀,那个人确实比自己更加适合作为一个君王。
可尽管如此,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不要皇位难道不行吗?
江山美人,总不能都让他给捞了去。
沈瑶:“……”
这哪里还是当初所遇见的那个温文儒雅的公子哥,摆明了就是一个神经病。
“我已经放弃了这么多,绝对不可能再让你从我身边逃走。”北易泽眼神阴森森的。
他早就做好抛下一切的准备,无论如何都要将面前的人给带走。
沈瑶:“……”
“你可知我身中剧毒的事情?”
左宿这件事情并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她身上的毒其实已经并无大碍,这也是最后一道保命符。
左宿就是怕面对今日的场面,所以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北易泽,如此一来,也可以利用这个条件给拖住他。
果不其然,北易泽面色沉重起来。
沈瑶心里面默默地松了一口气,表面很是平静,“不然你以为皇上为何愿意让我到青州这边来?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为了调养身体,为了躲开文武百官吗?不过是因为我身中剧毒,时日无多,他为了我的身体着想,这才让我前来的。”
北易泽面色僵硬下来了,一把抓住她,“怎么可能?你身体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你忘了纪黎?当初我没有进攻的时候,和他有过那么一段曾经,而他在我身上下了毒,现如今,他下落不明,我身上的这些毒也随着爆发,皇上这才不得已把我送到青州这边来。”
“左宿自己也说过,我身上的毒,他并不能完全给我解了,我离开青州,必死无疑!北易泽你说你喜欢我,那你想要的是一具尸体呢,还是要一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