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君澜皱了皱眉,“朕倒是想即刻启辰回去,可也要朕会的去啊!影那个废物……也不知道御林军找到他们没有。”
影毕竟是暗卫出身,有武功傍身,他到不担心他们掉下山崖会有性命之忧,只是他们一直不出现,他这个正主自然也不能贸然出现在人前,毕竟要是互相不知道,正主和替身都出现在人前的话,怕是会吓到人,影都存在,除了自己人,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
“皇上放心,属下这就去传书,让他快些回营地。”延安猜想影只怕早就被御林军找到了,迟迟不归,是怕坏了皇上的计划,所以才一直拖延。
“去吧!”
北君澜发了话,延安就出去了,将信纸塞进信桶中,放回了信鸽后,他也没有回去,又去山里抓了几只野兔,总不好叫皇上饿肚子吧!
大理寺大牢内,北易泽被关在牢里,地上只铺了一层浅浅的茅草,好像是地上有些阴暗潮湿,将茅草都给捂烂了,透着一股子霉味,老鼠更是不怕人,在他面前撺掇,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只只蟑螂。
见到此情此景,北易泽都要哭了,趴在牢门处,不停的喊叫:“来人啊!本世子要出去,来人啊!快放了本世子,否则……”
“世子?呵!你省省吧!这都沦为阶下囚了,还这么傲,小心被人把骨头都给打断了。”外头的大人都交代过了,不管北易泽说什么,不要理会就是了,他之所以搭理一声,不过是觉得太吵,闹得他耳朵不安宁罢了。
显然,北易泽还没有认清眼前的状况,对着衙役依旧呼来喝去:“住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同本世子说话,邱亭呢?本世子要见大理寺少卿邱亭,你,赶紧去给本世子将人给招来。”
“呸。”衙役可不惯着他,直接一口唾沫星子吐到了北易泽脸上。
北易泽抬手一抹,有些黏糊,还泛着恶心的味道,终于忍不住吐了,恨不得连整个肠胃都吐了出来。
见他这样,衙役这才冷笑一声,警告了一句:“再吵,小心老子把你的舌头都给你割了,爷虽然只是个小衙役,但是比你这个阶下囚可好贵多了。”
他才不怕呢,虽然现在还是个皇亲国戚,可犯了谋逆罪,不砍头也得被流放,那就是贱民,在大越是最低等的人,比奴隶都不如,所以他怕什么?
苏洛辰和大理寺少卿邱亭刚走到门口,便瞧见了这么一幕,两个人顿时都觉得有些恶心,不想往前走了。
“苏大人,依下官看,北世子还应该被搓搓锐气,不如就让这看守的衙役来吧!等他被消磨得差不多了,咱们再来审问也是一样的,只要让他们收着力,不伤害到他的性命就是。”邱亭实在不想这个时候过去,便率先开口。
北易泽待的那个地方实在是太过于无悔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似乎都能闻到一股恶臭似的,他实在是没什么勇气靠过去。
苏洛辰也是这般:“本官觉得邱大人的话有几分道理,那就听你的,让手底下的衙役先去搓搓他的锐气吧!放心,只要不伤及性命,有些皮肉伤不碍事?”
要不是昨夜顺藤摸瓜没有摸到,北易泽还有用处,他才不必多费口舌再这么交待一遍,毕竟他犯了那么多事,证据也被掌握得差不多了,被折磨死了也是活该。
他不是皇上,也没有受过皇叔什么恩惠,自然不必看什么面子不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