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对我好,小女子感激不尽,不过,我的皇帝陛下,说说吧,到底为何生了这么大的气?”沈瑶扯着他的衣袖,眨了眨眼眼睛,这后宫本就只剩下她一个女人独宠,后家也在朝堂上销声匿迹,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话都是摆设,这会儿沈瑶自然也是不避讳。
北君澜没有说话,反将密函给她看,沈瑶接过去扫了几眼,有些愕然:“无双城中大越主官被圈禁,已经由天境全权做主了,还有反抗的百姓被屠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怎么朝廷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我也不知,这一切还是因为在顺藤摸瓜的时候看到天境王室的徽记,暗卫去探查才知,天境皇帝俞蔺已经到皇城根脚下来了,不止来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跟北易泽勾搭上了,这几次刺杀都是他们合伙搞的鬼。”已经气过了,北君澜提起这些事来才心平气和了一些,转而又道:“只不过北易泽实在是太蠢了些,俞蔺花费人手将他从御林军的手中救下来,他还不趁机举事,竟然掉头去见了俞蔺,害的他只能仓惶逃离,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必定是恨透了北易泽吗,因此他竟不惜毁掉安插在大理寺的暗庄,只为杀掉北易泽,幸而延安去得及时,北易泽才被救了下来,但延安没有防备,竟然叫那个衙役咬碎藏在牙齿里头的毒药,服毒自尽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衙役,死了就死了,延安去得及时,没有叫北易泽被害,说来还是有功的,你如何又这般生气?”沈瑶想的很简单,既然这衙役是天境皇帝的暗庄,死了也就死了,为他生气可不值当。
北君澜显然不是这般想的,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解释给沈瑶听:“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暗庄,但他若活着,定能撬开他的嘴,也能将天境过剩下的暗庄给找出来,还有无双城的事,暗卫营的暗卫遍布大越每个角落,按理说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知晓,可偏偏这件事就被瞒得死死的,延安是暗卫营的统领,他自然有责任。”
“延安是暗卫营的统领不假,可他一直跟在你身边,难免也有疏漏的时候,再说了,俞蔺既然悄无声息的入了京城,说明人家已经做好了部署,无双城的暗卫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或者是暗卫营出了叛徒,此时已经成了俞蔺的人。”沈瑶知道北君澜下一句话要说什么,接着道:“你也不想想,无双城是大越靠北的边境,据此隔了有十万八千里远,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延安有天大的本事也管不到那边去呀。”
沈瑶一番话分析下来,倒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北君澜都被他给说服了,但他毕竟是皇帝,自是拉不下那个脸来承认错误,只得闷不做声。
毕竟两个人做了那么久的夫妻,沈瑶对他的脾气秉性是一清二楚,主动凑过去亲了亲北君澜,轻哄道:“所以夫君不要生气了好吗?”她可没指望北君澜这一国之君去跟一个暗卫统领道歉,气大伤身,她希望的是北君澜的情绪起伏不要那么大。
难得见沈瑶那么主动的时候,北君澜喉头一动,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哑着嗓子道:“娘子说得有理,我都听你的。”
沈瑶哄好了北君澜,这才正色起来:“既然俞蔺的目标是吞下整个大越,那么相反的天境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皇上,不如我们叫他自投罗网可好?”
北君澜本来就有打算给俞蔺一个教训,不过是巴掌大的一个国家,一直以来就附属大越,向来也乖巧,他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现在既然他不乖,那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强大如大越,自然吞并一个巴掌大的附属国是没有任何难处的。
“娘子这建议不错,擒贼先擒王,叫俞蔺自投罗网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操作起来怕是有点困难。”
本来都是瓮中捉鳖了,他还能像个兔子一样挖个地洞跑了,由此可见,俞蔺就是一只狡猾的护理,狐狸可没那么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