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蔺没想到平日里看着点头哈腰的北易泽竟然还有这种面貌,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瞪着他,要是视线能杀死人的话,只怕北易泽早就死了很多次了。
他的手的确是连抬都抬不起来了,但是他还有脚,还有嘴……
“嘶——”随着北易泽一声吃痛的声音响起,俞蔺也被他一脚踢开倒在了地上。
俞蔺整个人摔在地上,两只手更疼了,不住的哀嚎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北易泽似乎将他甩开还不解恨,又上去狠狠地踹了几脚:“野狗,竟然还敢咬我,不想活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牢笼门口的北君澜听到北易泽这话,大声笑了出来:“啧,没想到朕来这一趟还真是值了,毕竟狗咬狗的戏码可不多见。”
北易泽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看到北君澜的时候,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北君……皇上,不,堂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知道他是天境国的皇帝,我以为他只是个江湖术士,一时猪油糊了心,脑子也冻住了,所以才不知天高地厚的跟你做对,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北易泽被贬为了庶人,已经不敢再自称世子了,一口一个我的,说得顺溜极了。
北君澜在衙役抬来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北易泽才一字一顿的道:“来不及了。”
即便他摇尾乞怜跟个狗似的一样乖巧,也来不及了,再者他们打了那么多年的交待,北君澜何尝不知北易泽的虚伪,他如今装的可怜兮兮,若是他当真生了恻隐之心,对他所犯的罪行轻拿轻放,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心又躁动起来,不知道又要折腾出多少幺蛾子来恶心人了,为了自己的清净,说破了天,他也是要将他给送到西南去的。
天远地路,又有人专门看管,让他干苦力,只给个吃饭睡觉的时间,他为了生计劳累的时候,也就没功夫折磨了。
再者,一个废物,但凡跟随他的那些人看不到他有起势的希望也会消停些,对朝廷可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北易泽听到这话,一脸颓败,整个人滑跪在地上,忍不住开口问:“北君澜,那么多次你都轻拿轻放了,为什么这次不可以?我是买凶杀你了,可你不是躲开了,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眼前了吗?既然没有事,你凭什么还要将我流放?”
“哈?”北君澜都被北易泽这番无耻的话逗笑了。
“朕没事,你就能洗清通敌叛国的嫌疑了吗?朕福大命大,掉下断崖还没有死也是一种错了?北易泽,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无耻啊?朕是饶过你很多次,但那是看在皇叔的面子上,至于你……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