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君澜揉了揉沈瑶的小手,才心满意足的回答:“镜洲长时间在俞蔺铁血一般的手腕的统治下,只有惧意,反抗之心都消磨了,这骨头当然也软下来了,遇事后,还是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下意识的就怕,所以才没有人撑得起来。”
沈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俞蔺手段强硬,只怕也是再效仿北君澜的行事方法吧!
“镜洲降了,俞蔺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呢?”
俞蔺还算不上烫手山芋,但也不是很好处置,他虽然被挑了手筋,武功尽失,但脑子还在,万一再生出什么心思来,很容易就会卷土重来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北君澜稳坐皇位多年,自然是将这句话的真谛理解得透透的,他也不会小觑任何人,当然也不怕别人说他心狠手辣,名声那个东西,总归是虚的。
“扭送到无双城,当着被他下令而家破人亡的百姓斩首示众吧!如此也算有个交代了。”
“也是,那些被残害的百姓亲眼见到罪魁祸首被绳之以法,心里才会舒服一点,没准也能看得开了,告慰了亡灵,又迎接新的生活。”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得开的,有些从始至终都会被困在过去,到死方休。
“会的。”北君澜浅笑着附和了一声,将沈瑶搂紧了,把额头放在了她的肩上,接着又道:“孟凡要带人去接管镜洲,一来二去,只怕年关才能回来,孟夫人怀了身孕,他实在不放心,只得托你照料一二了。”
“孟将军?”沈瑶仔细想了想,才记起来孟凡是何许人也,回味了一下北君澜的话,不由得给了他一个谴责的眼神:“大越并非没有领兵作战的将领,何苦你就逮住孟将军一个人盘剥呢?孟夫人都有身孕了,这个时候最希望夫君在身旁陪着了,你却将她的夫君给远远的打发走了,也不怕孟夫人记恨你。”
如今大越强盛,百姓安居乐业,兵马也强大,几乎没有哪个国家敢不长眼睛来犯,几处边境也很是安稳,除了驻守边疆的将领在外,其余的,几乎都在京中,在朝中担任了几个闲职,还有去玉泉营操练一下兵马,几乎就没事可做了。
既如此,那还不如将孟凡留在京中,一来可以亲自照顾孟夫人,二来嘛,他毕竟是玉泉营的主将,贸然换人,怕是玉泉营的将士不会服气。
“实在是放出话去了,镜洲虽自己投降了,但不知地方官员还有百姓、匪徒之类的如何想?孟凡不去,我实在放不下心来,他征战多年,早就声名鹊起,让他去,也能震慑到不少宵小,让接管之事更顺利一些。至于孟夫人……她不会记恨我,没准还得感谢我呢。”
“感谢你?”沈瑶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我倒是觉得她要是现在能见着你,指不定唾沫星子就吐到你脸上了。”
这家伙……他好歹也是成了亲,有了儿子的人,还这么不了解女人。
女人这个物种……嗯……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复杂了,尤其是怀孕的时候,像饭菜不和胃口啊,衣裳穿在身上太紧蹦的难受啊,或者是看自家男人不顺眼啊……总之,时不时的就想发脾气。
孟将军被北君澜派了活,出气筒都长腿跑了,孟
夫人这心还能顺畅吗?
肯定不顺畅,既然不顺畅,好像也不能把罪魁祸首怎么样,还是只能自己逼着。
啧啧,沈瑶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她都有些替孟夫人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