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易泽原本还挺着身子大有不服软的样子,一听到圣旨的内容,顿时就软倒在地上,浑身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一样。
北君澜不杀他,竟然将他流放到西南那个地方,他本该是高高在上的山中之王,如今却沦落为犬。
他……想不通……
即便北易泽想不通,也不会有人给他解释,宣旨太监宣完旨意后,便将圣旨给了京兆府尹,让京兆府尹三日后将北易泽发配流放。
京兆府尹恭敬的收了圣旨,便让人将北易泽送回大牢,如今他成了庶人,还不如一个平头百姓,自是无须客气。
“劳公公回禀,让皇上放心,下官定会尽快安排,三日后,将北易泽发配流放。”
“京兆府尹大人客气了,咱家该回宫复命去了,告辞。”
宣旨太监走后,京兆府尹就下令让衙役撤堂,京兆府大门一关,外头的百姓也相继散开了,苏洛辰和邱亭跟京兆府尹说了一声,两个人说着话就走了。
宫里,今日好不容易休朝一日,北君澜还是只得坐在案桌前看奏折,昨天他囫囵放下话来,还是有些用处的,不管是不是心虚,朝臣大多都上了奏折。
沈瑶就在不远处喝茶吃果子,看着那堆得跟小山似的奏折,不由得咂咂嘴,“这些大臣是得有多心虚啊!”
“对外,你夫君是个暴君,无论他们有没有心怀鬼胎,生怕被误解,自然都得写上一份奏疏聊表心意了。”
“嘿,没想到除了女人,这男人也有争宠的心机啊!”
北君澜笑了笑:“放心,不管有多少人跟你争宠,你家夫君都独宠你一人。”
“好呀。”
不独宠她一人还能怎么办?这后宫只有她一个女人,他们连孩子都生了,北君澜的性取向自然是正常的,必不可能会对男人感兴趣。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煞风景的人,他愿意宠着她,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
外城,小院内。
五爷,也就是俞蔺坐在堂上,听着其中一个随从回禀街上的动静,眉头不由得一皱。
“北君澜竟然如此命大,从悬崖上掉下去竟然还活着,今日还下了圣旨,倒是爷小瞧他了。”
“五爷,照这种情形,此地不宜再待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天境吧!北易泽被定罪叛国通敌,想必他定是将您供出来了,北君澜可不是好惹的。”
今日他就在京兆府门外,混迹在百姓中,亲耳听到了圣旨的内容,北易泽连反抗都没有,从大牢里带上来,一直到带回去,整个人就跟死狗似的,只怕是被用刑了。
“走?爷怎么能轻易放过他?既然大理寺暗庄没能取了他的性命,那爷就亲自去取。”
流放西南,正好他们要回天境,半路上正好下手,不把北易泽千刀万剐,他都难消心头之恨。
“五爷,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不如让埋在各地驿站的暗庄动手吧!”万一不小心暴露了行踪,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之地了。
“不行,大理寺的暗庄已经暴露了,要是再让他们下手,咱们埋在大越的眼线怕是都要被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