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发现了骆厢的异常,忙上前去将她拉了进来,让她跟着自己坐下,才道:“厢姐姐放心,小国师的性子同我差不多,大大咧咧的,你不必拘束。”
“是呀,厢姐姐,我不是坏人,你不用害怕的。”小国师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
骆厢见小国师眼底确实没有什么嫌弃的意思,一路上也放松了不少,又给她们两个讲起塞外的人文趣事来。
不过,沈瑶没让她一直讲,时不时地还要投喂她几口梨汤,可不能再让她把嗓子都给说哑了。
到了林山寺,马车只能停在寺里,上后山的路有些陡峭,又窄,马车上不去,她们只能步行上去。
一路上梨汤喝的太多,骆厢便想着去如厕一下,沈瑶和小国师就在外头等她。
骆厢想着不能让沈瑶和小国师等得太久,所以路上走得匆忙了一些,不小心在拐角处撞到了人,她自己也险些摔倒,幸好被两个丫鬟给搀扶住了。
“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骆厢摇了摇头,站稳后,正要开口跟对方道歉。
没想到一道尖锐的声音率先响起:“我当是什么不长眼的东西呢,连走路都不会了,没想到竟然是孟夫人,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犹记得她刚随孟将军回京中的时候,各府夫人为了与她结交,没少办什么赏花宴之类的,刚开始还好,没几次就原形毕露,连端杯茶都端不稳,还损坏了不少字画,许多都是孤本了,大家凑在一起玩,才拿出来鉴赏一二的,她一杯茶下来,损失了不知道多少了。
在那之后,骆厢粗鄙不堪的名声就传扬了出来,当面没人敢说什么,毕竟她身份在哪里摆着,但是背后却不知道如何嚼舌根了。
久而久之的,骆厢认得了这些所谓的豪门女眷是什么德行,她也就敬而远之了,也不敢再暴露自己的本性。
殊不知当初她并不是连一杯茶都端不住,而是有人见她不顺眼,暗中伸出脚来拌了她一下,她这才摔倒将那杯茶给洒了的。
不过,真相不重要,人家只相信自己相信的。
当初绊她的人就是这会牙尖嘴利的人,骆厢都不敢相信竟然这么冤家路窄,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原来是牛夫人,你到也不必如此挖苦我,照你这班牙尖嘴利,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既然如此,那本夫人就不奉陪了。”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骆厢,瞧瞧你这怀身大肚的样子,你家将军怕是把你当成下崽的猪了吧!一胎接一胎的生,都这把年纪了,也不害臊。”反正她们是早就撕破脸皮的了,所以李夫人根本就没在怕的,什么话最戳人,她就说什么。
骆厢还没什么,她的婢女却被气得不行,维护起来:“李夫人,都是女人,还请你积点口德,我们将军对我家夫人如何,那是我们夫人的事情,与你有什么相干?”
“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跟本夫人说话?不愧是将军府的下人啊,跟骆厢一样粗鄙不堪,连点规矩都不懂。”
“啪——”
骆厢一把将丫鬟护在身后,抬手就打了李夫人一巴掌,目光凌厉,恨不得要吃人一样。
之前还趾高气扬放狠话的李夫人,挨了一巴掌,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