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厢一句话都不给李夫人开口机会,炮语连珠似的说完以后,叫上自己的丫鬟转身就走。
月桂和折枝看了一眼恨不得气得要七窍生烟的李夫人,还是福了福身子,这才朝着骆厢追了过去。
不管对方怎么贬低她们,她们该做的礼数还是得做足,免得她们又去外头胡乱嚼舌根抹黑自家夫人。
月桂折枝追上骆厢后,纷纷搀扶着她,月桂还开口劝诫:“夫人,您慢着些,也千万别动怒,由着她说去吧!再怎么贬低侮辱奴婢们,奴婢们也不会掉块肉,更不会有什么损失。”
“是啊,夫人,李夫人本就心地不纯,之前不知她们的脾气秉性,您高高兴兴的去赴宴,还没少被她们使绊子呢,这样的人……您想想,今天可是打了她一巴掌,还说了不少杀她威风的话,只怕心里将您给记恨上了。将军不在京中,咱们才是更得收敛一些,免得惹祸上身。”折枝也是这个意思,该收敛还是得收敛,否则什么时候得罪人了都不知道。
“怕什么?若说得罪,也是她们先得罪了本夫人,将军是不在,可你们夫人也不是吃醋的。”骆厢可是一点都不怕,她早就想好好收拾一下李夫人了,今日她自己撞上门来,她要是轻拿轻放,那岂不是很对不住她?
“话是这么说,但那些文臣最是麻烦,尤其是御史台监诸位,芝麻粒大小的事都要上折子弹劾一番,咱们将军虽不是粗人,但性子跟夫人您一样直率,怎么可能是那些长了七八个心窝眼的人的对手?”
月桂其实是想不通,当初夫人为了孟凡的官声前程可是一再忍让,自己都受了不少委屈,怎的今日却一反常态了呢?
骆厢何尝不知道月桂的意思,但这一次她真的不想忍了:“有些事,的确可以退一步风平浪静,但是有些事,你若你每忍让,旁人只会变本加厉,行了,我心中有数,不必担心,只是适才的事不必跟皇后娘娘和小国师提起,今日咱们就当没有见过李夫人。”
为了这点不愉快的事情,还到她们两个跟前去说一嘴,破坏了心情不值当,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她们两个误会,以为自己不容人,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告状。
骆厢发了话,月桂折枝自是答应,毕竟是从姑娘时就跟在身边了,对她的脾气秉性一清二楚,若是拧着来,她们夫人只会更拧。
之后,骆厢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去如厕后,便回了前头,只是这次到了拐角、岔路口等,她没有急急忙忙,而是步履稳健,免得再跟人撞上,又平白无故的被人说上几句。
她这性子虽是大大咧咧,但也是要脸的。
骆厢去如厕这段时间,沈瑶和小国师也没闲着,指挥小厮婢女将骆厢备好野炊的东西都从马车上搬了下来,一人用背篓背了一点,等骆厢回来,她们就可以直接上后山了。
沈瑶这人真心能处,骆厢让她什么也不必带,她真的就什么也没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