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厢有些感动,沈瑶好歹是昨日认识的,小国师却是今天才相识,说是陌生人都不为过,她们竟然都相信自己……
“你们就不怕真的是无缘无故的打人吗?外头关于我嚣张跋扈粗鄙不堪的话可是一箩筐又一箩筐的。”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厢姐姐,你可别在妄自菲薄了,很多时候,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沈瑶才不相信骆厢这样性子的人能做出那种事来。
小国师也道:“是呀,我觉着厢姐姐就很好,不矫情又爽气,可比她们那些惺惺作态的好太多了。”
沈瑶忍不住朝小国师翻了翻白眼,数落道:“你呀,就是个小马屁精。”
“瑶妹妹别这么说,我也觉得小国师很好,天真活泼,尽显豪气。”
“还是厢姐姐有眼光。”小国师抱住了骆厢的胳膊,朝沈瑶吐了吐舌头。
“好呀你们,居然报团孤立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沈瑶说着就扬起了魔爪,朝小国师扑了过去,时不时的还要挠一下骆厢的胳肢窝,不过,也没有用力,怕让她太痒,会摔倒,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骆厢和小国师也不好欺负,立即还手,三个人闹做一团,等她们回去的时候,留在营地的人都将醉虾给腌制好了,鱼也开膛破肚去腮处理干净了,虾子则是把壳给剥了去掉虾线,用竹签子串了起来,一会儿烤出来,一口一个,可香了。
月桂和折枝将柴火铺在了炭上,用火折子点燃,等木柴烧尽之后,炭火都燃了起来,很旺。
碧荷跟叶山两个就负责烧烤,翻不过来的时候,月桂折枝也会帮忙。
沈瑶三人却是耍累了,坐在大树下乘凉,一边喝着梨汤就着点心微微填一下肚子,一边说着私房话,倒也快活。
宫里,小皇子被北君澜练得半死不活,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完了,才终于停了下来,被侍卫抱回了寝宫,又请太医来看,给他开了些膏药。
晚延安看着小皇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都觉着疼,但是对方还一声不吭,实在是太坚韧了一点。
反观北君澜,还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喝茶,脸上丝毫看不出来心疼的样子。
延安不由得开口:“皇上,小皇子伤的这么重,皇后娘娘见了怕是会心疼吧!要是知道是您打的,那……”
“你很闲?”北君澜将茶盏放下,冷眼瞥了他一下:“暗卫营都清理干净了?无双城的事情要是再出一次,你这暗卫统领也别做了。”
瞧瞧,他这说的是什么话,小皇后当然会心疼,他这个当爹没表现出来就不心疼了吗?只是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现在疼痛一点,总比将来受伤流血的好。
一个家里,有人唱了红脸,总得有人来唱白脸,慈母严父,正合适。
延安见北君澜不像说笑,顿时不敢再多嘴了。
小皇子却突然道:“延安叔叔,不止母后心疼,父皇也疼呢,但是没办法,是我还太弱了。”
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