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妹妹,不如让她上来吧!”
骆厢其实很能感同身受,只怕要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跳湖吧!在死门里头求一道生门,何其艰难啊?
沈瑶自是无话,让船夫和碧荷她们过来帮忙,将卫琼给拉了上来,见她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又给她找了一身干爽的,让她去船舱里头,把纱帘拉上,换一身衣裳。
叶山还贴心的给她准备了一顶帏帽,让她用帷帽遮住脸,也就不用怕别人认出来了。
卫琼只能道一声:“多谢。”
说实话,要不是力竭了,再往前游,她怕自己会吃撑不住,真的应了那句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这才向她们求助。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她得救了。
换好衣裳后,卫琼便将纱帘拉开,上了甲板跟沈瑶和骆厢道谢。
“卫琼多谢二位夫人相救,救命之恩,我定会铭记于心,日后涌泉相报。”
沈瑶罢罢手,指了指茶桌旁的空座,让卫琼过去坐,顺便八卦了一下:“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罢了,不必挂怀,不知您是哪家的姑娘?为何会被逼到这个地步?”
卫琼行了一礼表示感谢,也过去坐下了,将自己的身世和今天这样做的举动都说了一遍,末了又保证道:“夫人放心,等画舫靠岸后,我一定尽快离开,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世间为人父母者,怎会有如此狠心之人?卫琼是吧!别怕,只要你说的是实话,瑶妹妹一定会为你做主的。”骆厢一脸义愤填膺,堂堂朝廷命官,还是刑部尚书,既然知法犯法,一个几岁的幼童,连亲娘去世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甚至连悲伤为何物都不懂?又怎么会去残害一个刚进门的继室?
只怕这一切都是那位继室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为的就是将嫡长女给赶走,好为她的孩子们腾出位置。
沈瑶也表态道:“厢姐姐说得对,若是卫讵真的知法犯法,那就是罪加一等,等查清楚以后,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卫琼听着她们两个的话,满脸都是不解:“不知两位夫人是什么身份?如何能为我做主呢?”
沈瑶正要开口说话。
不料又是“哗啦哗啦”一阵响起,从四面八方突然窜出来一伙黑衣人。
“你们是什么人?”
沈瑶立即眯了眯眼,将骆厢和卫琼都护在身后,更是从袖带中抽出一根玉笛来,这跟玉笛是她与暗卫之间联系的信号,只要她吹响玉笛,暗卫就能即刻赶到护卫她。
只是刚把玉笛放在嘴边吹了一声,立即就有人冲上来将它抢走了。
碧荷跟叶山还有月桂折枝也从一旁跑了过来,护在自家主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