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的确不怕事,属下只怕皇后娘娘心里不快,不得劲罢了。”
与其说他是担心皇后娘娘,还不如说是担心北君澜,但凡皇后娘娘有什么情绪波动,皇上一定会受到影响,故此,倒不如尽心尽力的给皇后娘娘办事,让她少些不快,皇上心里也就高兴了。
北君澜懒懒的掀开眼皮,看了延安一眼,笑道:“这你就想岔了,小皇后的确是有打算认卫琼为义妹,给她一个庇护所,突然觉得五官不合,三观不正,也绝不会因此不快,她最多有些苦恼,当时答应得太快罢了。”
“皇上,属下觉得麻烦就麻烦在这了,要是那卫琼姑娘翻脸,出去乱说一通,败坏娘娘的名声可如何是好?”延安着实苦恼,若皇后娘娘没有说那番话倒也罢,可偏偏还不止说了一次,这可是实打实的证据啊!
“哪有何妨?对于弱者而言,名声最是重要,但皇后根本就不必在乎,况且,朕已经说了,朕会替她做主,若是卫琼不识好歹,朕也有法子收拾她。”
北君澜也不是烂好心,更不可能看上一个黄毛丫头,他会说这话,就是怕沈瑶自己把话说得太满,末了发现自己上当受骗,又不好拒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还要给别人当垫脚石,她不得恶心死嘛。
索性这事就交由他来做,不管好坏,小皇后眼不见心不烦就是最好的。
不得不说,他们夫妻两个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沈瑶的确是这般想的。
是以,在卫琼买通丫鬟,将她指派过去请人,准备上演一出苦肉计的时候,沈瑶并不理会。
“去回了卫姑娘,本宫前些日子受惊,近来没有休
息好,偶感风寒,起不得身了,便不去赴约了。”
丫鬟顿时一凛,脸上倏地惶恐起来:“娘娘……”
碧荷眼波一斜,径直打断了丫鬟的话,道:“娘娘已经亲自开口了,你若是不想太难堪,那就快去离去回话吧!”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当真是给个台阶就敢顺着杆子往上爬了,那日也不是皇后娘娘要拖她下水的,而是她自愿留下的,若说救了娘娘?那更是无从说起。
割断绳索的碎瓷片还是皇后娘娘自己耍聪明留下来的呢,没有她做垫脚石,暗卫也会发现皇后娘娘,自会将她救起,她倒是有脸,跟个救命恩人似的。
也不是碧荷要过河拆桥,实在是这人没有自知之明,一次利用是聪明,成功攀上高枝了,还不诚心诚意的,还敢耍花招,她又不是谁的心肝宝贝,自是不必惯着她了。
那丫鬟没想到自己不过还想再争取几句,竟然惹得碧荷不快,一下子不敢再多说了,福了福身,急忙退了出去。
看来她没那个飞黄腾达的命,等回去,便把玉镯子还了卫姑娘就是。
那厢,卫琼已经被卫夫人好一通教训,左右开弓,一个接一个的巴掌落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卫瑜冷眼旁观,见时候差不多了,这才拦了一栏“行了,娘,你若是把她的脸打坏了,那色痞子还如何看得上她?咱们的计划还如何进行?”
是的,卫瑜跟卫夫人早就谋划好了,在行宫,人多好办事,找机会将方公子约过来,再把卫琼给迷晕,让他们二人行房事便是,再让人撞破,喧嚷出去,这种婚事自然而然的就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