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君澜挥挥手,道:“你该谢的不是朕,而是皇后,她得了风寒,也挂念你,生怕你受欺负,特交待朕要给你做主。”
卫琼一愣,有些不确信,但是很快就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是,卫琼知道了。”
随后,这才扭头跟着延安走了,只是她拢在袖子里的手指甲紧紧的扣住自己的手掌心,尖锐的疼让她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但是随即而来的就是压抑,她慕然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北君澜也没有食言,当真让人去将卫讵给叫了过来。
卫讵在官场浸染了几十年,老奸巨猾得很,审时度势的眼力更是强劲,皇上突然宣召,必不可能是看上了他的女儿,是以,不由得绷紧了皮。
北君澜凌冽的目光扫了卫讵一眼,半晌,才道:“卫爱卿,你可知什么是诚信?”
“诚信?”卫讵有些不明白北君澜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喃了一句,继而回答道:“‘诚’,诚实守信,内诚于己,勿失信于人,最重要的是言而守信,不可欺骗。”
“卫爱卿既然清楚,为何又要出尔反尔?当初你家二女与方伯爵家定了亲事,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怎么就避而不谈了?”
“这……皇上,可是方伯爵到您跟前来说嘴来了?”卫讵心里一咯噔,同时暗恨这个方伯爵言而无信,他已经答应自行宫回去后就谈亲事,他怎么连这点日子都等不得,还捅到皇上跟前来了。
要是他‘失信’的形象深入了人心,日后,皇上还如何会信任他?那不是将他的前程都给耽误了吗?
北君澜厉声道:“别管朕是如何得知的,你且说有没有这回事。”
卫讵自然不会承认,“皇上,臣冤枉啊!这都没有的事。”
北君澜下一句却将卫讵兜头泼了一盆凉水,叫他清醒无比。
“没有的事?那替嫁又如何说?”
卫讵没想到这么隐蔽的事,北君澜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那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想到这,卫讵的全身都冒上了虚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但还是狡辩道:“皇上,臣真的不知此事,平日里公务繁忙,顾不上家里,一应事务,连同儿女的婚事都交给了内子。”
“既然如此,那爱卿就好好的回去问问你夫人,明儿个再到朕跟前来解释吧!”北君澜自觉自己很好说话。
卫讵心惊胆战,只得应下,出了殿内,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什么公务都顾不得了,急忙回了在行宫的住处。
这时候,卫夫人正跟卫瑜在用饭,看到卫讵回来了,卫夫人立马叫丫鬟添置碗筷。
“还吃什么吃?我问你,替嫁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又是怎么走漏风声的?”卫讵兜头就是质问。
卫夫人都懵了:“老爷这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