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敢打你?论嫡庶,你我都是嫡出,而我是正妻原配所生,你不过是个继室女,原本连嫡女都算不上,应该是个外室女才是,要不是你娘惯会哄人,哄得父亲晕头转向,你连卫府的二小姐都没得做,原本我以为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没想到你们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既然是你们不长眼睛非要来撩拨,今时今日又怪的了谁?”卫琼忍了太久了,到了今天总算是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卫瑜连脸上的疼痛都顾不得了,转身就想走,今儿说什么也不能坏了大事,怎么也得把卫琼送到方公子的床上去。
卫琼好不容易被她带到僻静的地方来了,又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带了回来,继而拉住她的手,往湖里带。
没错,她们来的这个地方正好离湖水不远,卫琼此举就是要弄湿她的衣裳,让她去换,卫夫人早早打电话,准备好的房间,不用就可惜了。
卫瑜察觉到卫琼的意图,使上了吃奶的劲儿,手脚并用,将卫琼一并带了下去。
正好有人从这边来,看到卫家姐妹都落水了,顿时大叫起来,“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快来救人啊!”
……
沈瑶回了寝殿,也并没有午睡,只是在软蹋上半靠着,手上还拿了一卷话本子,这是从骆厢那处搜罗来的,似乎是孟凡怕骆厢闷,特地从镜洲那个嘎达搜罗来送回来供她解闷的,只可惜骆厢不爱看这些东西,倒是便宜了沈瑶。
整个人正惬意呢,碧荷就匆匆来了:“娘娘,湖心亭出事了,卫琼和卫瑜都落水了。”
沈瑶一顿,继而翻了一页继续看,道:“人没大碍吧?”
“这倒没有,负一落水就被人瞧见了,嚷嚷开,立马就有人下去救上来了。卫琼会浮水一点事都没有,倒是卫瑜呛了好几口水,人都蔫了,这会儿已经送到偏房去换衣裳了。”
“既然没大碍,那就不必管了,本宫只当不知道这事就是。”沈瑶道。
她既然说了不会再管卫琼的事那就不会管,随她闹,随她斗,斗赢斗输都是她的本事,当然,前提是不要将主意打到北君澜身上,若是敢对她的男人心怀不轨,那她也不会客气的。
“这点小事原本也不会拿来绕昏了娘娘的清净,只是那卫夫人不依不饶,非要您出面断个真章呢,说是卫琼故意将卫瑜推到湖里去的。”
“本宫又不是衙门端案的,找我又能如何?”沈瑶嗤笑一声,将这一页看完,又翻了一页,突然指尖顿住了,看向碧荷:“你说她吵闹这一番是为何?”
碧荷一愣,当真细细想来,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娘娘的意思是卫夫人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要将这件事给闹大?”
“是啊。”
“可是闹大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姐妹两个在外头还掐的死去活来的,这分明就是丢脸的是,也不怕被人笑话。”碧荷很是不懂,总觉得这位尚书夫人的脑子有点不太好使。
“遭人笑话,只怕比起被人笑话来,她要达成的目的更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