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君澜意外的挑了挑眉头,看向还在兢兢业业缝补衣裳的叶山:“说说看,皇后娘娘有什么瞒着朕?”
“嘶——”叶山一走神,手指头被扎了一下,疼得她吸了一口冷气。
北君澜的眼神更深邃了一些,“看来小皇后瞒着朕的事情不小啊!”
“皇上,你别再套婢女的话了。”叶山叫苦不迭,要是因此坏了皇后娘娘的好事,她真的是会被送去冷宫开荒种地的。
北君澜目光落到叶山手里的针线上,突然福灵心至,在榻上的小桌几下摸索了几下,当真摸到一个东西,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绣着青竹的荷包,鼻息隐约闻到一股药草的香味,凑到鼻尖一闻,果真如此。
不过,瞧着上头的绣法极其生疏,有几片竹叶绣得跟兰草叶似的。
北君澜将荷包提溜在手上,看向叶山,问:“叶山,这是小皇后亲自绣的?”
叶山十分悔恨,早知如此,她也该跟碧荷一样,追着沈瑶离开就好了。
正在这个时候,沈瑶回来了,一把将荷包夺了过来:“是我绣的又怎么样?不过,可不是给你的。”
她就知道,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深怕他看出端倪,紧赶慢赶的赶了回来,没想到还是被他提前找到了。
叶山吐了吐舌头,好歹是松了一口气,端着针线竹筐抱着沈瑶的外衣跑出了殿外,幸好她跑的够快,否则只怕要被狗粮给齁死。
殿内没有了旁人,北君澜行事自然不再顾忌,一把扯住沈瑶的手臂,将她带了回来,抱进怀里,又将荷包夺了过去:“不是给为夫的吗?这样式图案一看便知是给男人佩戴的,不给为夫,你想到给谁呢?”
“给狗戴行不行?”沈瑶赌气道,这狗男人真跟狗似的,明知故明,实在是太气人了些。
“哪有人会把自己的夫君比作狗的?”北君澜将荷包收在手袖中,捏了捏沈瑶的鼻梁,又凑近她亲了亲她的脸颊,“谢谢娘子,这个生辰礼物……我很喜欢。”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沈瑶最不喜做这女红针线了,如今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既然愿意捏起绣花针给他做东西,他心里当然是十分喜欢的。
沈瑶的脸红了红,有些不自在,“你都知道了?”
“朕的生辰……朕自然知道了。”
“既然如此,皇上,今年的生辰不要大办了,也不要整往年那一套君臣同乐的老套路子了,就咱们一家人,像普通人那样,好不好?”
每年北君澜的生辰都要大操大办,虽然有内务府帮忙操持,但是也极其累人,人多虽然热闹,但是不是她想要的,听着那些大臣的阿谀奉承,各坐一处吃饭看戏,食物嚼进嘴里都没甚滋味。
北君澜将沈瑶的碎发别在耳后,轻声问她:“娘子想要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