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亭仍旧冷冰冰的,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大概……这就是他一直未娶妻的原因吧!
卫瑜目瞪口呆,“邱大人,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邱亭斜眼看向他,正要说不能。
外头便急匆匆跑来一个衙役,连礼仪都顾不上了,冲进门来道:“大人,出事了。”
邱亭顾不上同卫瑜纠缠,一下子站了起来,从案桌后走出来,蹙眉问:“怎么回事?”
衙役看了一眼卫瑜,把卫瑜看得莫名其妙,同时心里竟升起一丝丝恐慌。
邱亭也看出来了,一边往外头走,一边让衙役不必忌讳。
衙役便道:“卫讵夫妇自杀了。”
远远跟在后头的卫瑜一听这话,身子顿时一抖,摔坐在地上,疼痛袭来,反叫她清醒了一点,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朝衙役扑了过去,一把揪住对方的衣袖,质问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娘怎么可能会自杀?”
衙役将自己的衣袖从卫瑜手中扯了出来,才道:“少夫人,我并未胡说,牢里留了遗书。”
顿时,卫瑜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身子变得软踏踏的。
邱亭一路眉头紧锁,到了地牢中,果真看到卫讵与卫夫人双双躺在地上,一旁还有散落的碎瓷片,沾染了点点血迹,想来他们就是用碎瓷片寻死的。
邱亭来了,衙役便将放在一旁的遗书递了上去,道:道:“大人,遗书。”
邱亭接过,匆匆瞥过,上头说卫讵认罪,畏罪自杀,卫夫人不忍她黄泉路上孤身一人,所以自杀陪他去了,一切因果皆是卫讵一人所为,他愿自己承受,让邱亭放过他的儿女。
邱亭有些不相信,卫讵这样自私的人,会为了保全儿女,畏罪自杀吗?
卫瑜跑进来,看到爹娘的尸首,跪地痛哭不已。
将军府。
沈瑶一气之下又出了宫,直奔将军府,在路上看到热闹的集市,还下去走了走,心情总算好了许多。
到将军府的时候,她的情绪已经如常了。
这会儿,正在与骆厢小国师一道喂鱼,沈瑶趴在栏杆上,将鱼食一点一点撒了下去,看着鱼儿哄抢,不由得道:“都知道是好东西,能填饱肚子,自然是一哄而上了。”
大概,那镜洲来的皇女也知道北君澜是个香饽饽,所以才会动心不已吧!
若不是如此,北君澜又不是吃多了撑的,要到她面前来,专门提起此事。
沈瑶不笨,所以在来的路上,已经想明白了关窍,但还是很生气。
骆厢和小国师都被沈瑶这虚头巴脑的话给整糊涂了。
骆厢问:“瑶妹妹也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好端端的怎么有这种体会呢?”
小国师要敏锐一点,“莫不是皇兄想纳妃了?”
小国师这话一出,沈瑶立马瞪了过去,她即刻就松了,抓了抓自己的脸,“我胡诌的。”
骆厢看了沈瑶一眼,若有所思,道:“你这番反应,倒似小国师说对了,恼羞成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