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年去,春闱在即,从小地方来的书生大多都会提前几个月就入京来租赁房屋,专心备考,这丫头天天往外面跑,别是看上了什么风流才子吧!
俗话说得好,长嫂如母,她可得去打探打探情况,尤其是帮小姑子相看一下对方的人品才是。
北君澜一看沈瑶对小国师的事上了心,顿时有些吃味,“该操心的事没见你操心,不该操心的事又瞎操心。”
“不是吧!连亲妹妹的醋都要吃吗?”沈瑶都往外头走了一段距离了,听见北君澜的话,又站住回过神去,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北君澜没好气的摸了摸鼻子,“怎么就不能吃醋了?你到底是谁的媳妇呢?”
为了骆厢,几天不让他入寝宫,不准他上床也就罢了,今天好不容易能挨在一起,能够拉拉小手,说不定还能偷香窃玉一番,谁知道他还没逮到机会呢,小皇后为了自家妹妹那个电灯泡又要跑了。
沈瑶瞪了某个浸在醋坛子里头的男人一眼,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她不是北君澜的媳妇,难不成还是小国师的媳妇么?
“那你怎么也不说关心关心为夫?反而对小国师如此关怀?”北君澜假意‘咳’了一声,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些,但是抱怨的话却是一句都没少说。
沈瑶都快要受不了他了,“你好端端坐在这里看折子,还需要我怎么关心你?”
“那今天晚上能一起用晚膳吗?”北君澜退而求其次。
反正有一就有二嘛,等一起吃了晚膳,那就说明他能进小皇后的寝殿了,那距离同床共枕还远吗?
沈瑶岂能不知这个男人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她也没有拒绝,挥挥手道:“再说吧!”
说完,一溜烟就出了御书房。
原本正在跟延安拌嘴的碧荷一见沈瑶出来了,立马哼了一声,跑到了沈瑶身边。
沈瑶扫了她一眼,见她气鼓鼓的,忍不住抬手戳了戳她的脸,问:“怎么了这是?”
“还不是延安那个榆木脑袋,怂的时候很从心,呛嘴的时候那嘴巴也的确是很能说。”
碧荷觉得延安不该当什么暗卫统领,该去林山寺当念经的大和尚才是。
大和尚.延安听到了碧荷的话,对叶山小声嘀咕道:“碧荷是小孩子吗?怎么还跟皇后娘娘告状呢?”
叶山瞥了延安一眼,道:“碧荷有人撑腰所以才告状,你有吗?”
留下了这么一句扎心的话后,叶山也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沈瑶正在安抚碧荷,压低声音道:“乖,别气了,等晚上我跟皇上吹枕头风,让他狠狠地收拾一下延安给你出气好不好?”
延安面无表情的提醒了一句:“皇后娘娘,属下是习武之人,听得到你们讲的悄悄话呢。”
唉,瞧瞧,这就是两个主子的区别,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沈瑶讪讪地笑笑,她们这是小声地当着‘敌人’的面密谋,被‘敌人’发现了。
是以,她带着碧荷叶山跑的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