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没心没肺,对方盯上的可是你亲妹妹啊,万一朱楼真的对小国师上了心,逼着你用小国师去换取安宁的话,你要是把她交出去,我跟你没完。”
沈瑶恶狠狠地放下话来,一把推开北君澜的手,出了大殿。
北君澜只好跟了上去,“你还要去找小国师吗?”
“不找她,我去看儿子还不成吗?”沈瑶这会儿神烦北君澜,凶巴巴的道:“别跟着我。”
实在是朱楼的出现激得她有些措手不及,真真是应了那句‘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北君澜被凶了,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但他是大男人,自不可能跟自家媳妇一般计较的。
“不跟就不跟嘛,娘子别太凶了。”
只可惜他终究是一腔真心付诸东流,沈瑶连看都不看,在他自顾自委屈的时候,人都跑没影了。
延安伸长了脖子,踮起脚尖看去,也没看到什么,回头往北君澜心口上又扎了一刀。
“皇上,皇后真的跑远了咦,你做戏都白做了。”
北君澜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睨了延安一眼,“你当朕没有长眼睛不成?”
延安无声的张了张嘴,把头给低下了,他不敢去看自家皇上的脸色了,他怕皇上忍不住一脚把他踢开……
千娇百媚阁内。
苏洛辰一改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眉心微皱,“这么说那人是改头换面了?”否则,这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呢?
总不能是什么鬼神之力作乱吧?
当然,世人愚昧,总是把不知道的事归结为鬼神,他自幼读书,虽未行万里路,但万卷书是看了的,自然对这些不信。
“也可以这么说。”朱楼没有否认,除了人皮面具能够改变人的相貌外,在他们苗疆,有一种能够易容换貌甚至连声音都会一齐改变的蛊虫。
他们苗疆已经隐世了,若不是有重大之事,并不会轻易踏入不熟悉的地界。
人心隔肚皮,族中出了叛徒,而叛徒在族中的地位又举足轻重,训蛊控蛊的能力也不弱,朱楼怕他用这种能力祸害世人,使得天下大乱,这才亲自出世来抓人。
起初他们找到镜洲去了,刚查到蛛丝马迹,却指向京城来了,他们也是顺着踪迹找过来的。
苏洛辰皱了皱眉,“即是如此,那又如何能抓得住他?”
从朱楼的话里头,他几乎断定这个叛徒就是滑不溜秋的泥鳅,泥鳅是很难抓住的。
“苗疆的叛徒,苗疆自会处置,苏先生只需知晓我等并不会霍乱大越就是,一旦抓到人,我等便回苗疆。”朱楼没有回答苏洛辰的问题,只告诫了一声。
苏洛辰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又把之前给花妈妈看的画像拿了出来,“那他呢?尊主接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朱楼一怔,历来沉稳的心脏竟然躁动了起来,不过,便宜伪装的他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苏先生与其问我?倒不如问问他为何要偷拿我族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