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了一句“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来。”后,自己又躺回了床上。
轻语郡主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坐在衣柜里头有点呆。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哐当’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屋里还亮着烛火,说明床上的女人还没有睡。
俞亲王走过去,踢了一下床,厉声道:“别装睡了,起来。”
俞思瑾眼皮微抬,不耐烦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王叔,好歹我也是闺阁女儿,您虽是长辈,但深夜闯入侄女的闺房也是不大妥当吧!”
“呵!闺阁女儿?不是都跟苏洛辰生米煮成熟饭了吗?既如此,还怕什么损不损名节的事?”
俞思瑾嘲讽的勾了勾唇,从善如流道:“也是。”
在他们眼里,她的确不是完璧之身了,在宴会上跟人欢好,说得好听些是情到深处自然浓,说得难听些就是不要脸。
见她起来了,俞亲王便不再多说,转头看向正坐在圆桌旁摆弄瓶瓶罐罐的谢先生,问:“可配好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王爷,这可是宝贝,自是得慢慢来。”谢先生不紧不慢的回答,一面配制秘药。
不错,谢先生就是从苗疆出来的那位叛徒,他引以为傲的就是控蛊了。
今日,他们来就是为了给俞思瑾种下能控制她,让她听话的蛊虫的。
所谓秘药,其实就是蛊虫喜欢的东西,用它可以准确无误的将蛊虫引入宿主的体内,也称为‘引虫’。
一开始,俞思瑾和十公主相互制衡,本是用不上这东西的,但如今,十公主要被问斩了,俞亲王没了牵制她的东西,只能让谢先生也给俞思瑾用蛊虫。
除了俞思瑾和十公主外,其余人早就被他们种下了蛊虫,每月会按时给解药,否则体内的蛊虫一旦苏醒,那就是抓心挠肝的痛,像是有人在用刀子再搅合肠肠肚肚一般。
正因为尝过这种痛苦,因而她们才不得不听话。
俞思瑾看着那些东西,心下倏地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谢先生余光瞥到了,淡笑道:“十六公主莫怕,虽然有些疼,但不会疼太久的。”
俞思瑾眉头皱的死死的,睁大眼眸瞪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俞亲王冷笑了一声,“自然是要让你乖乖听话了。”
咬人的狗一般都不会叫,原以为俞思瑾跟十公主不同,没想到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如此,他自是要想办法将她给控制住了。
俞思瑾顿时面色惨白,“王叔可真是好算计啊,一面哄着我去接近苏洛辰,一面骗我会救出姐姐,如今事情成了,你们却没法子将姐姐救出来后,便要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控制我,可真是……真是妙啊!”
俞思瑾说着,竟笑了出来,这一天她不是没有意料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是认识这种蛊虫的,一路来京的路上,与她同住的女子就被这东西折磨过,那虫子在皮下撒欢,那女子是却疼得想撞墙,后来,她是服用了解药才好的。
这个时候,谢先生已经将引虫的秘药给配好了,用油纸包着,递给了俞亲王:“将这个涂在她的耳朵旁。”
轻语郡主躲在柜子里,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头一凛,顿时勃然大怒,一脚踹开柜门,从里头走了出来。
“父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俞亲王没想到轻语郡主会在这里,扭曲的脸增添了几分阴沉,“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你们又是在做什么?”轻语郡主不怕死的瞪了回去,还不忘将俞亲王手上的纸包给夺了过来,“你们要用这东西对俞思瑾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