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对我没有信心吗?”朱楼眸色沉沉,盯着小国师的脸。
小国师缩了缩脖子,她总觉得朱楼的视线仿若冰霜一般冷。
小国师镇定下来,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啜偌道:“我并非是对你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
朱楼一句话都没说,眯眼看着小国师,那眼神,锐利的像刀。
小国师咽了咽唾沫,又怂了:“你听我说,这样的结果也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这样……对你我都好。”
朱楼的拳头捏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吐出一口浊气,将忍耐拉到了极致。
最终,他道:“那你如此认为了好了。”
说完,朱楼甩了甩衣袖,径直了离开了。
小国师知道朱楼生气了,但她……没有去追……
朱楼走到一半,回头去看,原以为小丫头会眼巴巴的赶过来,没想到身后却是空荡荡的,顿时,他更加气恼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一入了屋内,在桌子旁边坐下,用力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猛灌了一大杯茶水,还是觉得心底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
竹已听闻朱夫人出事了,立马放下手边的事跑到了朱楼这里。
结果一进去,竹已都快要惊呆了,跟在朱楼身边这么久,他很少看到主上有这样的表情,仅凭肉眼都看得出来他脸上的焦躁。
朱楼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憋得脸都成了猪肝色,“竹已,把他们都叫过来,本座要亲自考核。”
“是。”
这个时候了,竹已可不敢不答应,主上本就气得要死了,他还火上浇油的话,只怕这层皮都得被扒完。
玥翎从朱夫人那里出来,立马就去了小国师所住的院子,看到她竟然还有心情坐在秋千架上荡秋千,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我竟不知有人的脸皮能厚到如此?因为你一意孤行,朱伯母都上吊自尽了。”玥翎说着冷嗤了一声:“小国师,如今你可生点数了?自知之明还是要有的吧!除了主上,苗疆可无人欢迎你,我若是你,现在就收拾东西,灰溜溜的回京城了。”
朱夫人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玥翎觉得自己也不能拖了后腿,趁着朱楼还担心自家娘亲身体的时候,可能无暇顾及到小国师,此时此刻来游说,无疑是最佳时机了。
小国师弯唇,冷笑了一声,“无人欢迎又如何?本宫不想走,谁也赶不走。”
“是吗?”玥翎瞪着她,“若你不想竖着出去,那我只能让你梗着留在苗疆了。”
原以为她识趣一些,现在就离开,她便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曾想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不识抬举,那就怪不了别人了。
小国师仍旧坐在秋千上,丝毫不动。
“若你能取走,那就随你。”
死了还是活着,对她而言,似乎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不过,能活着,为什么要求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