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苏夏的方向,皱紧了眉头。
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大郎没救了?
要真是这样,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郎被关在牢里。
既然拿玉佩出去给县令没用,那么就得想别的法子。
南宫瑾将目光放在苏夏身上。
眼下只能靠那个笨蛋了。
苏夏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哭完,可她刚一哭完,抬头一看,有些懵。
“你们怎么都在哭?”
七郎哭得停不下来,抬起头,说得断断续续:“你……你……你……你看……看到……看到大哥没救了。”
苏夏疑惑地摇头:“没有呀,我什么都没看到呀,我不是可以帮大家想办法的大小孩了,我就想哭。”
才走了的悲伤情绪又袭上来了,苏夏“哇”的一下又哭起来。
这会轮到其他人懵了。
原来是他们误会了。
顿时,众人都觉得松了一口气。
“什么都没看到好,没看到好,没看到就是还有希望,大郎还是能够出来的,大郎一定会没事的。”
老大不断地在重复,也不知道他这话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笨……夏宝,你过来一下。”
南宫瑾有话要跟苏夏说,开口喊她过来。
刚喊了一个字,想到孙女奴的苏老爷子,为了不被他仇视,连忙换个称呼。
苏夏伤心地在苏老爷子的衣服上抹了一把眼泪。
脸上鼻涕眼泪混在一块,跟个小花猫也没太大差别。
又抓起一根麻花,化悲愤为力量朝南宫瑾走过去。
“小哥哥,你喊我过来,是也想吃麻花了吗?”
因为太伤心,她都忘记她单方面认定了南宫瑾是不喜欢吃麻花的了。
都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吃麻花。
真是没心没肺的小笨蛋。
南宫瑾嫌弃地看看苏夏脸上的鼻涕眼泪,又看看她沾了鼻涕眼泪的手,这会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吃马虎了。
他掏出黄氏给他绣的手帕,让苏夏靠近一点。
拿起手帕,轻轻地擦拭苏夏的脸,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擦一块一碰就碎的豆腐一般。
苏夏纤长得跟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南宫瑾。
“小哥哥真好,比八哥和九哥好,八哥和九哥都不会帮我擦鼻涕眼泪。”
“八哥和九哥比我还脏。”
八郎和九郎也就比苏夏大两岁,都是五岁的年纪,又喜欢在村子里疯跑,天天摔跤,脸上经常挂着鼻涕跟眼泪。
他们都不懂得自己擦一下,更别说是帮苏夏擦了。
南宫瑾戏谑地看着苏夏:“原来你还知道自己脏呀。”
苏夏傻乎乎地点点头:“知道的呀,小哥哥跟我一样大的时候不知道吗?”
南宫瑾面无表情:“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我也不脏。”
谁跟她这笨蛋一样,脸上脏得跟小花猫一样。
终于把苏夏的小脸擦干净,手帕也黏糊糊地没法用了。
若是以前,手帕只要稍微有些脏,甚至是只用了超过半天却一点都不脏,他都要扔掉换新的。
可如今,他将脏兮兮的手帕挂到轮椅上。
想着待会再去洗洗。
他喊苏夏过来是有事的,也不墨迹,直接开口:“还记得那天给你买衣服的宇哥哥吗?
你看看他在哪里,他可以救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