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婶还身怀六甲的呢,她咋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要这事是真的,这必须得报官,这事一定要报官,咱也跟着去镇上看看。”
越来越多的村里人过来问话,也越来越多的村里人跟着一块去镇上。
路上,陈敏痛得晕了过去。
墨风墨月还有墨玉他们一人驾了一辆马车过来,一辆马车是苏家的,之前从杨海那顺手牵回来的那辆。
两辆马车是书院里的,自从书院建好之后,里面就添置了两辆马车,以防不时之需。
三辆马车分别将苏夏他们,跟想去看热闹的村民们一块带到县衙去。
闫正让人装了一盆水过来,直接将陈敏给泼醒,又在苏夏的指导下,从陈敏身上掏出来那颗带血的核桃。
陈敏在地上被拖拽了这么久,整个人疼得跟快要死一般。
又是第一次来到县衙,被当犯人一样审着,连证物都被掏出来,吓得什么都招了。
因她的罪名已经涉险杀人未遂,情节严重,最后直接就被判了三年。
她做梦都没想到,她不仅没能嫁给老四,还得在牢里关三年。
苏夏在听到陈敏被判刑的那刻,忽然哎呦了一声,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来。
“糟糕了,九哥,师父会不会生我气呀,师父说了让我下学之后就去找他的,可我忘记了。”
“现在天都快黑了,师父如果生气了,那我是不是就没有师父了?”
她伤心到让墨风马不停蹄地赶着马车将她送回村子里。
又一次,经过了苏家的大门也没进去。
直接去了旁边的白府,还在门口捡了根树枝背在身上。
一见到国师的时候,马上就跪下来。
“师父,我来给你负荆请罪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忘记要来找师父上课的?”
国师的侍从在旁边看到,忍不住又捂住了嘴角,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这小小年纪的,还连负荆请罪都搞上了。
他有些怀疑国师是不是嫌生活太无趣,才收了这么个徒弟,这样每天都能被她逗得忍俊不禁。
国师捏捏眉心,好笑地问她:“那你先说说你要请的是何罪吧?”
苏夏跪在国师家的院子里,夕阳的余晖打在她身上,给她周围镀上了一层红色的光圈。
她圆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认认真真地说道:“我忘记答应过师父一过来就找师父上课,让师父等了我这么久。”
“嗯,那你是因为什么事忘记了跟为师的约定的?”
国师也没让苏夏起来,眉梢微微挑了挑。
“因为我看到是陈敏婶婶害四婶摔倒的,我就生气,要将陈敏婶婶送去给伯伯县令关起来,就忘记过来找师父了。”
“那你觉得自己送陈敏去县衙是做错了吗?”
苏夏摇摇头:“没有,陈敏婶婶犯了错,我将她送去县衙是对的,伯伯县令也夸我做得好。”
国师点点头:“嗯,为师也认为你做得对,遇到坏人了,就应该送到衙门,让衙门的人处置她。”
苏夏仰起头,费劲地望着国师,有点不理解为什么国师要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现在不是她请罪的时候吗?
她都将棍子带过来了,她疑惑地问国师:“师父,你不打我吗?”
国师声音温和:“不打,既然你自己认为你做的是对的,为师也认为你做的是对,你便是无罪,无罪便无需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