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已经不想问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了,他大概已经知道答案,就是习惯。
就像小笨蛋老是要跟他睡觉一般,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他们在他房里开了一次会之后,就会有无数次。
他已经知道他们这次会议要说什么,无心八卦。
拿了装水的木筒就走出去,打算在院子里等他们开完会再回来。
他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着,墨风从屋顶上跳下来:“主子,苏家这么多人都不同意老三去工部,老三最后是不是就不会去了?”
“他肯定会去。”
南宫瑾语气笃定。
“为什么?”
“就凭他一直锲而不舍地去镇上铁铺找工,就凭他眼神黯淡地答应以后再也不去铁铺找工。”
只有热爱,才会那样,也正是因为这份热爱,他一定不会错过这次的机会。
“可是既然苏家的人都不同意他去,那我们还故意安排他去做这事,是不是不太好?”
墨风差点就想说,这样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了。
人家好心收留你,还连你家的下人都收留了,你还要拆散别人的家庭,这事都不算是人干的。
南宫瑾目光注视着前方:“我要是让你留在家里跟你的家人一块种田,你觉得好吗?”
“那肯定不好,属下志不在种田,要是这一辈子就让属下留在家里种田,属下会觉得生不如死的。”
墨风说完,好像就懂了。
怀才不遇,壮志难酬,这是男人最痛,殿下是在帮苏家老三实现他的抱负,给了他一个对他来说最好的平台。
殿下这哪是恩将仇报,根本就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
南宫瑾难得跟墨风说了这么多,脸上又有些不耐烦了,“你退下吧。”
墨风动了动的嘴唇连忙闭上,跳回到屋顶上。
他其实还想问,既然你都想帮人,为何不直接在工部给他安排一个官当当呢,哪怕是最低的职位都好呀。
这样不是更好?
他将这事跟在屋顶晒月光的墨玉说了,墨玉想了想,说道:“这样是在保护他,他家里没有任何背景,如果一进去就给他安排了职位,无疑是在给他树敌。”
“原来这样。”
主子不愧是主子,想得真是长远。
墨风回忆了下他五岁的时候好像还在一边跟别人玩沙子,一边挖鼻屎,可殿下的五岁,就这么‘老谋深算’。
果然每个人的五岁可能都不太一样。
南宫瑾的房间里,三郎先发言。
“我爹要进工部当工匠的事情,你们怎么看?”
他这话说完,率先看向大郎,二郎跟五郎,他们是几个郎当中最聪明的。
大郎先开口:“我觉得这个是个很难得的机会,而且这也是三叔最喜欢做的事情,如果三叔坚持要去,我赞同他去。”
二郎跟五郎的意思都差不多。
性别相同,他们也能理解老三做的选择。
“那八郎呢?你怎么看?你赞同爹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