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老爷子让杨氏将好的那头牛牵到牛棚里给它喂了草,让它稍稍休息一番,第二天,便带着它去田里犁地了。
又过了三日,这三日里,苏夏跟七郎一从书院回来,就跑到国师那,去给牛针灸,或是给它灌药。
听说牛开始拉肚子了。
原本只是偏瘦,无精打采,现在不仅拉肚子,还拉了血。
苏夏回来说他们可能用错药,或是扎错穴位了。
苏老爷子叹叹气,跟杨氏说:“这头牛怕是很快就被他们治死了。”
老四媳妇抱着苏家的十一郎在边上听着,说道:“你说他们两个也是的。
就算是想找什么东西来练手,弄只小兔子或是弄只鸡过去练练也好呀。
这还花二两银子去买一头病牛回来,这多浪费。”
苏老爷子瞪了她一眼:“这小兔子跟鸡又没病,他们怎么练手,这练手肯定是找生病的练的。”
乖乖做的事情,怎么能被说成是浪费。
老四媳妇默默闭上了嘴巴。
九郎丢下罚抄一半的书跑出来,激动地说道:“阿爷,既然这头牛要死了,那我们就交点宰牛税,让人把它给杀了吧。
等到把它杀了,剩下的肉就正好给我学做胡萝卜炖牛肉。
我师父说了,这道菜可好吃了,还下饭,他说我厨艺还不行,不能用太好的牛肉来练手。
这种病牛就刚刚好。”
老四媳妇扬起手,当即就想打人。
还要交几两银子的宰牛税去把这头病牛宰了,就为了练手?
这都败家到啥程度了。
然而她还记得苏老爷子刚刚说的话,这苏夏他们用病牛练手合理,万一他儿子用病牛练厨,他也觉得合理呢?
她要是瞎打了,会不会又骂她?
岂知,苏老爷子自己去拿了棍子追着九郎打:“你个败家子……”
又过了两日,苏夏他们的牛还没死。
淳亲王却发生了意外,他们的马车经过云承府郊外的山路时,有人偷袭他们。
他的侍卫当场丧命。
同时,一把剑刺到淳亲王的胸口处。
淳亲王挣扎一番倒在马车里。
一个人提着剑掀开马车帘子往里看了一眼,又伸手去探了探淳亲王的鼻息。
随即,冲同行的人点了点头。
两人马上骑上马离开,就跟他们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们去到五百米开外的一辆马车旁,跟马车里的人汇报:“任务已完成。”
“嗯,出发回京城。”
约莫过了半柱香之后,一个暗卫出现,出现在淳亲王的马车里。
“禀报王爷,他们已经走了。”
“嗯。”
淳亲王阴沉着脸应了一声,低头将胸口处的一面铜镜拿出来,与之一起的还有一个破碎的羊皮袋子,里面装了些跟血一般红色的液体。
“多亏了夏宝送的这些礼物了。”
他将东西拿出来,擦了擦,又将铜镜塞回胸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