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夏他们再过来看他的时候,他果然已经醒过来了。
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其他的看起来似乎真的没什么大碍,就连脉搏都恢复正常。
仿佛真的如宴先生说的,他只是太过累了而已。
苏夏一过来,确定国师没事,马上就找了医书出来看。
她以前最不喜欢就是看医书了,每次都是国师给她布置功课之后,她才会去看上几眼,可现在,用不着国师给她布置功课,自己就把医书找出来,坐在院子里,认认真真地看着。
时不时又把自制的本子跟炭笔找出来,将自己觉得重要的事情记录下来。
随后就开始默念一道又一道的脉象,跟对应开的药方。
侍从给国师送药过来,一脸欣慰:“国师大人,苏姑娘变勤快了,属下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勤快的。
她要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劲头,想必很快就能继承您的衣钵了。”
他挺替国师高兴的,如此一来,国师就不用这么操劳了。
国师坐在椅子上如清风霁月般,眉心轻拢,开口:“夏宝,今天休沐,你跟你七哥去休息休息会,下学之后也不用过来了。”
昨日昏迷之时,他仍然有意识,苏夏跟其他人说的话,他都能听到。
正因为听到了,所以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之勤快。
她还只是个孩子,不应该承担这样的压力,不该像他当年一般。
他之所以收她为徒,目的也不是为了这个。
侍从有些看不懂了,一般师父看到徒弟终于知道上进,不都会很高兴的吗?
怎么国师大人还让夏宝去玩?
难不成还担心夏宝学习太勤快,超越他,把他给比下去了?
苏夏第一次看书看得这么专注,专注到都没听到国师在喊她。
七郎虽然听见了,可他并不想停下来,他再看向苏夏,发现苏夏也没停下来,便也假装没有听到国师的话。
国师有些无奈,这两个孩子……罢了,他们想学便学吧。
苏夏的热情一连持续了好几天,甚至还在书院里面摆了个摊子,趁着课余时间给大家看诊。
一个书院里这么多孩子,有些又尚且年幼得很,正是最爱生病的年纪。
虽然大家在生病之后都去找温太医给他们看过了,可也不影响他们再过来找苏夏给他们看看。
毕竟苏夏是皇上亲封的乡主,找乡主看看病,还能跟乡主说说话,回家就能跟爹娘他们炫耀炫耀。
大黄这几日也有些不舒服,本来并不打算去看大夫,但看到苏夏在书院摆摊子要给别人看诊,他便跟着过来。
“大表哥,最近还有人想抓你吗?”
苏夏一看到大黄就想起上次有人抓大黄的事情,她最近都沉迷于学医,有些疏忽了这事情。
大黄摇摇头:“没有,最近也没人跟着我了。”
“那就好,这样大表哥就不会被抓走,姥姥姥爷也不会着急啦。”
苏夏嘻嘻嘻地笑着,继续帮大黄把脉。
京城,一处茶楼里。
面具人身旁的下属脸上有些不解:“主子,您之前不是说过想要得到淳亲王手上的兵权,可是您后来怎么又没有争取?”
面具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自己逾矩了,马上转移话题,说回另外一件正事。